第21章 放心，尾巴都扫干净了

    车子驶入市区，周遭的景致从山野的静谧逐渐过渡到都市的繁华。雅筑的位置选得极好，处于闹中取静的一片区域，白墙黛瓦的院墙将其与车水马龙隔绝开来。

    厉寒川停好车，很自然地再次牵起秦暮的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一种宣告所有权和提供庇护的方式。秦暮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牵着走进那扇古朴的木门。

    门内别有洞天。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竹影摇曳，潺潺水声与若有似无的古琴声交织，瞬间洗去了从厉家老宅带来的沉闷与压抑。

    服务生显然认识厉寒川，恭敬地引着他们穿过庭院，走向一处临水的包厢。

    刚掀开竹帘，就听到顾衍那带着笑意的嗓音：“哟，可算来了！我这壶顶级的明前龙井都快等凉了！”

    只见顾衍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衬衫，姿态闲适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面前的茶海上摆着精致的茶具，他正有模有样地提着紫砂壶沏茶。

    看到厉寒川牵着秦暮进来，他桃花眼一亮，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识趣地没多调侃，而是热情地招呼秦暮：“嫂子，快请坐！今天这局就是专门为你组的，给你去去晦气！”

    秦暮被他这声“嫂子”叫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笑着点头回应：“顾少，麻烦你了。”

    “哎，叫什么顾少，多见外！跟寒川一样，叫我顾衍就行！”顾衍笑嘻嘻地给她倒上一杯清澈碧绿的茶汤，“来，尝尝，压压惊。”

    厉寒川拉着秦暮在顾衍对面坐下，自己则姿态随意地靠进椅背，松了松领口，显然在这里比在老宅放松得多。

    “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厉寒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地问顾衍。

    顾衍收敛了几分玩笑，点头：“放心，尾巴都扫干净了。王家那边，墙倒众人推，翻不起浪了。”他说着，又看向秦暮，语气带着几分后怕和愤慨：“嫂子，昨晚真是……让你受惊了。王家那小子真是活腻歪了！幸好寒川去得及时！”

    秦暮捧着温热的茶杯，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她不想再多提昨晚的细节。

    “对对对，过去了！”顾衍立刻会意，转移话题，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所以今天咱们就喝茶，听曲儿，聊点开心的！”

    他拍了拍手，候在外面的服务生应声而入。顾衍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碟精致的茶点送了上来，同时，隔着庭院的水榭里，一位穿着素雅旗袍的乐师开始弹奏古筝，悠扬的乐声随风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