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杂役为奴,暗夜习武
作者:七煞簿
百夫长的任命文书墨迹未干,我就被一纸调令打入了后勤杂役队。
宣布命令的是刘五,那个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队正,他挺着啤酒肚,三角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鄙夷。
“沈知夏,”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像是在品咂什么笑话,“将军有令,军中不养闲人,你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终究不是正道。从今天起,你就去后勤,负责喂马、清厕,干点你该干的活儿。”
他话音刚落,周围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些曾经与我一同训练、甚至还向我请教过箭术的士兵,此刻都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笑声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
在他们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我只是低着头,默默走上前,从刘五手里接过了那把用来清扫马粪的铁锹。
铁锹冰冷而沉重,像我此刻的心情。
“瞧瞧,还是识时务的嘛!女人就该干这些!”刘五得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引来又一阵附和的哄笑。
我攥紧了冰冷的铁锹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死死压在心底。
父亲曾是威震边关的大将军,他从小就告诉我,真正的将军,不仅要懂得如何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更要懂得如何在逆境中蛰伏隐忍。
猛虎扑食前,必先俯下身子,收敛所有的杀气。
夜幕降临,军营熄了灯,万籁俱寂。
我坐在马厩旁的草垛上,身上还带着一股马粪和馊水的混合气味。
白天的喧嚣和嘲讽沉淀下来,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和漫天星斗。
我仰望着那片深邃的夜空,仿佛看到了父亲严厉而又慈爱的眼睛。
“父亲,”我轻声喃喃自语,“您说过,蛰伏不是退缩,是为了积蓄更强的力量。女儿……记着呢。”
从那天起,我成了军营里最沉默的影子。
白天,我把马厩打扫得干干净净,将厕所冲刷得没有一丝异味。
夜晚,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偷偷溜到军营最偏僻的废弃靶场。
这里杂草丛生,靶子也早已破败不堪。
我将白天搬运杂物用的大木桶翻过来,立在身前当作掩体,也用来遮挡偶尔巡逻的火光。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从怀里摸出那张跟随我多年的角弓。
弓弦被我日复一日地拉开,每一次都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起初,我的手臂因为白天的劳作而酸痛颤抖,箭矢射出去软弱无力。
但我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拉弓、瞄准、撒放的动作。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在寒夜里结成一层冰冷的霜,指尖被弓弦磨出了血泡,破了,又结成更厚的茧。
一个月后,一个无月的夜晚,我再次拉开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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