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破碎黎明

    秦阳攥着林悦留下的法语便签冲进校长办公室时，方晴正坐在赵明亮对面。
    她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栗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泽，手中转动的钢笔在会议桌木纹上划出细密的划痕。
    赵明亮跷着二郎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蛇信舔舐猎物：“方小姐，关于秦阳‘语言天才’的评估报告，董事会很感兴趣。”
    “您似乎搞错了优先级。”
    方晴将钢笔啪地拍在桌面上，法语突然从唇间迸出，流利程度远超课堂上的秦阳。
    “根据《学生隐私保护法》，您无权调取非学术相关的监控数据。”
    她的笑意像糖霜包裹的毒药，“当然，如果您愿意支付三倍于市价的报酬，我可以提供独家解析。”
    秦阳瞳孔骤缩。
    这个法语课堂上总坐在后排、存在感稀薄的女孩，此刻却像一匹突然亮出獠牙的狼。
    最关键的是，她在自己上次的梦中，可是差点杀了自己的。
    赵明亮脸色铁青，保镖正要上前。
    方晴却倏然转向秦阳，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林悦让我转告你——她在地下数据中心等你，带着你需要的系统能量补给剂。”
    系统光屏在视网膜疯狂闪烁：【陌生能量源识别！警告：该补给剂与原始系统代码存在17%兼容风险！】
    秦阳喉结滚动，方晴已抽出一支银色针管递过来，透明液体里流动着诡异的蓝光。
    “莱昂教授研发的临时方案，能维持24小时峰值状态，但48小时虚弱期后将不可逆损伤宿主神经中枢。”
    她指尖摩挲针管上的微型芯片，“要不要赌一把？”
    校长办公室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
    林悦的声音从扩音器刺入耳膜：“赵董事，审计组刚冻结您父亲账户的第七笔可疑转账。现在，会议室监控画面正在全校直播。”
    方晴轻笑出声，钢笔在掌心旋出银色弧线。
    赵明亮身后的保镖们突然如被定格，脖颈处同时浮现红点——林悦的远程安保系统早已锁定全场。
    秦阳在数据中心见到林悦时，她正站在巨型服务器阵列前，白色实验袍在冷气流中鼓动如翼。
    “方晴是‘黑匣子’项目的观测员。”她将针管插入秦阳静脉，能量流如熔岩灌注全身，“她带来的补给剂确实能救你一时，但代价...你会爱上她。”
    系统警报炸裂：【情感篡改模块启动！宿主情感倾向已偏移32%！】
    秦阳踉跄后退，林悦却逼近至呼吸可闻的距离：“赵明亮要的是你的系统，我要的是你的忠诚，而方晴...”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她要的是你的灵魂。”
    莱昂实验室的警报声穿透夜色时，秦阳正用临时能量破解数据中心防火墙。
    方晴突然从阴影中浮现，手中捧着秦阳的脑电波数据图谱：“你每次使用系统时，海马体都会释放异常电流。”
    她将图谱上的红点连成星图，“这是‘黑匣子’项目在寻找的坐标——全球只有七个人拥有这种能量波纹。”
    系统能量在疯狂消耗，光屏提示只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