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甜蜜锋芒

    “或许该请心理辅导老师介入。”
    老刘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审视让秦阳后背发凉。
    莱昂却冷笑一声，抽出抽屉里的磁带录音机：“不如做个测试——明天下午三点，无准备状态下翻译《恶之花》第三章。”
    他按下录音键，机械齿轮的咔嗒声像咬住猎物的兽齿，“若你再次‘超常发挥’，我们只好报警查查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芯片。”
    秦阳攥着门把手逃离时，走廊的冷风灌进衣领。
    系统能量仅剩的5%如风中残烛，视网膜上的蓝光断断续续：【紧急模式启动，维持基础认知至明日凌晨。警告：能量耗尽后，宿主将失去所有超能力72小时！】
    他踉跄着撞进厕所隔间，金属门“哐当”闭合的声响与心跳共振。
    镜中的自己脸色青白，嘴角还沾着咬破的血渍。
    下课铃声响起，林悦抱着书经过走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精准的钟表。
    秦阳隔着隔板缝隙偷望，她脖颈的弧线优美如天鹅，却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强烈执念，解锁“能量透支”选项——可预支未来能量换取24小时能力，代价：透支期结束后陷入深度昏迷。】
    他狠狠捶向瓷砖墙，拳头的疼痛让系统数据流泛起涟漪。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悦的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理由栏写着：“法语课堂的即兴分析很有趣，方便交流吗？”
    秦阳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系统蓝光与屏幕绿光在瞳孔里厮杀。
    他咬咬牙，选择接受，指尖在键盘上敲出颤抖的问候：“你好，我叫秦阳。”
    次日清晨，秦阳在床头发现系统生成的法语词典——厚达500页的纸质书，扉页写着“透支兑换物”。
    他疯狂吞咽咖啡，舌尖尝到血与苦涩的混合滋味。
    下午的翻译测试在阶梯教室进行，莱昂的录音机红光如审判灯，台下坐着教务主任、法语系教授，甚至有几个闻讯而来的学生记者。
    秦阳翻开《恶之花》，诗句如毒藤蔓缠上眼球，系统能量却在透支模式下狂涌。
    法语如熔岩从喉管迸出，甚至加入了自己对波德莱尔生平的心理学解读...
    掌声再度沸腾时，莱昂的眼镜滑落鼻梁。
    他抓起词典查阅秦阳的引用出处，却发现某些注释比学术期刊更前沿。
    测试结束后，他却将秦阳单独留下：“你身上有超越人类的东西，我能感觉到。”
    他忽然压低声音，“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走廊阴影处，林悦的耳朵贴着门缝，手机录音功能闪着红光。
    秦阳浑然不觉，正盯着系统新弹出的提示：【能量透支完毕，倒计时：23小时59分。】
    当晚，他在图书馆突然栽倒在地，系统彻底陷入死寂。
    昏迷前最后一瞬，他看见林悦的身影从书架后走出。
    手里攥着录音笔，月光在她瞳孔里碎成危险的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