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作者:游侠某
“蒙统!典韦!张辽!太史慈听令!”
伴随着陈远一声大喝,四人踏前一步,甲胄碰撞声如雷震。
“本侯既为辽西太守,自然要将辽西掌握在手!”
说着陈远缓缓掏出圣旨,放在张辽手中:“命张辽为主将,蒙统、典韦、太史慈为副将,率三千人马,明日出城,收复令支、肥如二城!”
“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一道道将令如雪片飞出,郭嘉突然发现,陈远的布局环环相扣。
以工代赈稳民心,编练新军固根本,开采铁矿铸利器,这分明是要在幽州,建起不世基业!
窗外暮色渐沉,而陈远眼中的野望,却比灯火更亮。
青釭剑映着初升的月光,在舆图上投下一阴影——那阴影,竟囊括整个大汉!
往后数日,竟出奇的平静,阳乐城的清晨,终于不再被哭嚎声惊醒。
流民的长龙在城门前蜿蜒如蛇,荀彧执笔登记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瘦。
那些衣衫褴褛,随着陈远大军至此的流民,如今领到了粗布新衣,曾经空洞绝望的眼神,此刻映着新砌城墙的倒影。
那些带着雕花的青砖,昨日还砌在公孙康的私宅里。
“第三十七坊完工!”
随着民夫们的欢呼,最后一块门匾挂上坊口。
炊烟从崭新的茅屋顶上升起,混着米粥的香气飘过街巷。
几个孩童追逐着跑过市集,险些撞到推着独轮车的矿工。
那车上满载的铁矿,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
城外山道上,运送矿石的车队如蚁群般绵延不绝。
三百座冶铁炉昼夜不熄,将夜空染成暗红。
满城铁匠汇聚在太守府,叮当声不绝于耳,老师傅们看着新打制的物件啧啧称奇。
陈远却神神秘秘,每日紧闭门窗,谁也不见,唯有郭嘉和高顺每日进出时都神色凝重。
直到一日,传令兵疾驰入城,马鞍旁挂着两颗血淋淋的首级。
“张将军、蒙将军已取令支,太史将军、典将军破了肥如!”
厅内顿时一片欢腾,陈远这才终于推门而出,衣袍下摆还沾着墨迹。
“文若、公达!”
荀彧、荀攸应声而出。
“继续督造城防,开采铁矿,子龙亲自监督铸造!”
“奉孝、文和,城内大小事务,皆交由你二人负责!”陈远的声音突然提高:
“其余人,随我出城练兵!”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沉闷的鼓声穿透晨雾,在阳乐城上空回荡。
太守府内,陈远高坐主位,缓缓展开羊皮舆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圈标注着乌桓各部位置。
“如今阳乐已固,铁骑已成。”陈远目光扫过下方一众文武:“乌桓欠的血债,该还了!”
太史慈的镔铁枪“砰”地砸在地上,枪杆上缠着的孝布猎猎作响:“末将请为先锋!”
双眼中跳动的复仇之火,让厅内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几分。
荀彧的白袖微微颤抖,作为谋士,他本该劝阻,新占之地未稳,远征草原风险太大。
但当他看到陈远面前那个褪色的拨浪鼓时,所有谏言都化作了喉间一声轻叹:
“城中钱粮,可供麾下大军半年之用!”
“好!”陈远拍案而起,眼中杀意滔天:“赵云、太史慈听令!”
“末将在!”二人抱拳大喝。
“领一千轻骑,三日之内——”青釭剑剑鞘扫过舆图,在草原上划出三十里弧线,“我要这范围内,看不到半个乌桓活物!”
两员虎将接过令箭时,指节捏得发白。
“蒙统、典韦、张辽!”
紫金锤与双铁戟碰撞出火星,月牙戟的寒光映亮三人战意沸腾的面容。
“整备五千铁骑,三日后,随我饮马乌桓王庭!”
五将大步上前,接过陈远手中军令,声如雷震:
“末将遵命!”
“至于军师......”陈远语气一顿,目光扫过众人,有些难以抉择:“命......”
“命贾诩为军师,随军北上!”
在郭嘉等人的惊骇中,贾诩兴奋得指尖发抖,单膝跪地,舔了舔嘴角,眼中寒芒凛冽:
“我有百计,愿助主公扫平乌桓!”
陈远看向剩余众人,吐出一口浊气:“郭嘉、高顺,率六千人马驻守阳乐,提防宵小来犯。”
“荀彧、荀攸,监督铁矿开采,从令支、肥如继续募兵!”
四人点头领命,退到一边。
“我!我!我!”
迟迟没听到自己名字,吕玲绮顿时急了,从蒙统背后探出头,红绫缠着软鞭已经跃跃欲试。
“你...”陈到嘴角抽搐:“你同奉孝他们守城,安抚百姓吧。”
“不行!”闻言吕玲绮瞬间炸毛,靴尖踢飞了半块青砖:“你杀得乌桓,我也杀得!”
“胡闹!两军交战,岂是儿戏?”陈远黑着脸,猛拍桌子。
“我胡闹?”吕玲绮丝毫不怵,扬起粉拳,杏眼圆睁:“胡闹的是你,当初出洛阳,太师爷爷说的是击退幽州乌桓,可没说要追击深入。”
说到这儿,吕玲绮狡黠一笑:“你要是不带我,等回了洛阳,我就...我就告诉太师爷爷!”
“铮——”
青釭剑出鞘的寒光斩断威胁,陈远剑尖遥指洛阳方向,勾起嘴角:“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陈远忽然手腕一翻,剑锋掠过少女耳畔,削下一缕青丝,“就是太师亲至,也管不了本侯军令!”
断发飘落剑锋,吕玲绮呆立当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远,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是比乌桓狼烟更骇人的血色。
“三日后,出征!”
陈远收剑入鞘,战靴碾过地上的断发。
当他大步走向府门时,朝阳正穿透云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北方。
大军出征乌桓的消息不知被谁走漏了出去,满城百姓哗然,一个个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于是乎,太守府前夜夜堆满物什,粗布缝制的战旗、熏黑的干粮袋,甚至几把磨得锃亮的柴刀。
贾诩枯手抚过这些“贡品”,竟第一次觉得,民心这玩意,或许比毒计更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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