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肃王落马
作者:多米糯
老者鬓发皆白,正是佘烟烟的父亲佘御史,他跪伏在地,声音嘶哑:“陛下!去年秋猎,臣女烟烟无意间撞见肃王与南夷人密谈,肃王恐事泄,派人将烟烟拖至家中后院……臣后来在烟烟尸身旁,捡到了一枚不属于她的玉佩,正是肃王常戴的和田玉牌!”
萧玉玦随即递上一只锦盒,内侍打开时,一枚银簪静静躺在其中,“此簪乃烟烟之物,是她祖母所赠。”萧玉玦声音发颤,“肃王派人杀烟烟时,烟烟拼死反抗,用此簪划伤了凶手的手臂,儿臣已查明,那凶手正是肃王的贴身护卫,此刻其臂上仍有疤痕!”
证据桩桩件件摆在眼前,皇帝盯着龙案上的密信、名册与银簪,脸色铁青。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肃王萧玉衍被侍卫押上殿来。往日里他总着锦袍玉带,身姿挺拔,今日却一身皱巴巴的玄色王袍,玉带歪斜,眼窝深陷,原本有神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他见了皇帝,既不跪拜,也不辩解,只垂着头站在殿中,任凭御史们厉声诘问,他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唯有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如纸。
皇帝望着颓废的肃王,又看了看满殿沉默的百官,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失望:“将肃王打入天牢,彻查此案,凡牵涉者,一律严惩不贷!”
侍卫押着肃王往外走时,他终于抬头望了一眼殿顶的盘龙。
“父皇给我除皇权外的一切,偏偏不许我贪婪,见过了繁华富贵,还要我一点一点放弃,真是荒谬的很……
皇帝沉默着,没说一句话,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是这天下人的帝王,而不能只简单的做一个父亲。
肃王被压了下去。
肃王被押走时望殿顶盘龙的那眼,像根细刺扎进皇帝心头——那是他亲手教着骑射、看着长大的儿子,到头来却落得“贪婪”二字的评断。
散朝后的养心殿,褪去了白日的喧嚣,皇帝踩着明黄色的地毯走向御案时,步履比往日慢了许多,他屏退了殿内所有侍从,连贴身太监都被打发到殿外候着,独留自己与案上那方白玉印相对。
玉印上“慎终如始”四个字,是先帝临终前亲手交到他手里的,彼时先帝还握着他的手叮嘱:“江山易守,初心难守,莫要负了百姓,也莫要负了自己。”
可如今,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能守住。皇帝指尖轻轻抚过玉印的纹路,冰凉的玉质触到指腹,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疼。
案角还放着一本摊开的奏折,是萧玉衍年少时亲手写的请安折,字迹尚显稚嫩,末尾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说“儿臣今日射猎得一兔,愿父皇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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