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娄晓娥要离婚

    娄晓娥咬着牙想了想，低声说：“爸，给我点时间，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不然你们先走，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去找你们。”
    娄半城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没多问，只是摆摆手让她快去。
    回到家，娄晓娥直奔屋里的留声机。
    她心跳得“咚咚”响，手指在留声机雕花缝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暗格的机关。
    “咔嗒”一声，暗格弹开，那只羊脂白玉手镯还在，白白润润的，跟她小时候见的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又轻轻放回去，然后一咬牙，把留声机抱了起来。
    留声机有点沉，她抱着走到苟日新家门口时，胳膊都酸了。
    她把留声机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敲了敲门。手刚碰到门，心就猛地跳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谁啊？”屋里传来苟日新的声音。
    娄晓娥张了张嘴，没出声，又抬手敲了两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苟日新叼着根烟卷，看见她抱着留声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娄姐，你这是……”
    娄晓娥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砖缝说：“这留声机……放我那儿占地方，你……你帮我存着吧。”说完，她弯腰想把留声机往屋里推，却没注意脚下一滑，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摔在留声机上。
    苟日新赶紧伸手扶住她：“小心点！这玩意儿摔坏了可不好修。”他扶着娄晓娥站稳，又弯腰把留声机搬进屋里，放在桌子上，“我说娄姐，你搬这大家伙来干啥？舍不得扔？”
    娄晓娥揉着胳膊，小声说：“反正……放你这儿踏实。”她没敢说暗格里的玉镯，只觉得留声机放在这儿，心里好像有了个着落。
    苟日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行，替你存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拿，随时来取。”
    娄晓娥点点头，又不知道说啥，只好转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留声机，轻声说：“谢谢你……”
    苟日新摆摆手：“谢啥，小事儿。快回去吧，别让许大茂看见又瞎琢磨。”
    娄晓娥没说话，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胡同口，她回头看了眼苟日新的屋子，心里忽然有点发酸。
    这留声机存的不只是个物件，还有她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东西。
    可她知道，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就像那只玉镯，得藏在暗格里才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裹了裹衣服，往家走去。
    天有点冷，风刮得脸生疼，可她心里却慢慢静了下来——该办的事办了，剩下的，就等处理完再走吧。
    夜里十点多，许大茂醉醺醺地推门进来，棉袄扣子错扣着，一股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他一进屋就踉跄着往床上倒，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直，红着眼睛盯着娄晓娥：“哎……你爸给你多少金条？赶紧给我，我明天去找领导换个官当当！”
    她没抬头，声音冷淡：“没有，一根都没有。”
    “放屁！”许大茂拍着桌子站起来，酒劲让他脸涨得通红，“你们资本家会没钱？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咱们家床底下藏了金银首饰和五根金条。”他晃悠悠走到娄晓娥跟前，伸手去抓她手腕，“别跟我藏着掖着，赶紧交出来！”
    娄晓娥猛地甩开他的手，针尾在指尖扎出个血点：“我说了没有！你耳朵塞驴毛了？”
    许大茂眯起眼，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砸在了地上。
    许大茂指着娄晓娥的鼻子咒骂道：“娄晓娥，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跟老子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不从你家抠出十根金条给我，老子让你们一家子都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