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把你媳妇卖了都赔不起！

    他忽然踹翻个偷懒的工匠，绣金靴尖点着对方脑门。
    “误了英国公府的货，把你媳妇卖了都赔不起！”
    周密突然按住江渊手腕：“殿下看那！”
    他指着墙角木箱，箱盖上赫然印着突厥狼图腾。
    江渊正要细查，却听章寒在柜台后冷笑：“魔方是殿下发明的？”
    他忽然拍响铜铃，二十名账房齐刷刷举起算盘，珠响如雨，“那这些账目上的'模方'二字，可与殿下无关？”
    紫檀八仙桌被江渊一掌劈出裂痕，魔方机括在掌心疯狂旋转。
    “章公子觉得，偷天换日这招能玩多久？”他忽然捏碎一颗东海夜明珠，粉末簌簌落在账本上，“没有玩法说明，那些贵客能把你的模方拆成柴火。”
    章寒抓起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糖霜沾在胡须上：“殿下可知，为何酒楼说书人总爱改段子？”
    他忽然甩出叠话本，封皮上《魔方解密十二式》烫金大字刺眼，“因为听众爱听新鲜的。”
    江渊眸光骤冷，腰间玉带钩发出龙吟。周密突然扯他袖口：“殿下，章阁老昨日递了辞呈……”
    “好个弃车保帅！”
    江渊甩手将魔方砸进火盆，蓝焰腾起瞬间，他看见章寒眼中闪过慌乱，“章公子可知，这魔方原是给落雁解闷的？”
    他忽然并指如刀，切在章寒脉门上，“你偷走的，是孤的聘礼。”
    章寒肥肉抖了三抖，忽然抓起把机括弩对准江渊：“殿下可知，为何祖父要逐我出府？”
    他忽然癫狂大笑，弩箭擦着江渊耳畔钉入梁柱，“因为我说要教皇子经商！”
    青石砖上积着三寸厚的雪，章寒跪在祖宗牌位前，膝下蒲团早已被冰水浸透。
    章阁老拄着藤杖立在阴影里，雪片落在他银白胡须上，竟比牌位前的长明灯更刺眼。
    “六皇子今日在朝会上背诵《乾元策》，连女帝都赞了句'孺子可教'。”
    藤杖重重磕在地上，震得供果盘叮当作响，“你呢？整日捣鼓些木头疙瘩！”
    章寒攥着袖中机括的手指节发白，忽然抓起案上茶盏砸向地面：“江渊那窝囊废都能背书，我为何要学？”
    瓷片飞溅中，他看见祖父铁青的脸色，竟觉得痛快。
    江渊把玩着四阶魔方，黄铜机括在指间流转如蝶。
    章寒盯着那十二面棱体，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这分明是他闭关三月的心血，此刻却被当作羞辱他的道具。
    “章公子说这是'模方'？”
    江渊忽然并指为剑，削断魔方一角。
    木屑纷飞中，他看见章寒瞳孔骤缩，“可孤记得，这机括里该有九处榫卯。”
    章寒猛地跳起，撞翻了满桌图纸：“殿下要如何？”
    他肥硕的身躯竟灵巧如猫，伸手便要去夺残方。
    江渊旋身避开，蟒袍下摆扫起满地木屑：“高明熙，取十六阶魔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