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死人都要留名，活人更不该白忙

    清晨六点的深水埗，还沉浸在一片混沌的灰色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恒安养护院，现在叫做“深水埗共膳计划附属照料点”的味道。

    陈浩南扶着斑驳的墙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猛地弯下腰，忍不住干呕起来，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只有一阵阵令人难受的痉挛。

    几颗白色的药片，从他宽松的裤袋里滑落，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许尘土。

    陈浩南顾不上这些，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该死的眩晕感。

    阿娟恰巧路过，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护士服，手里提着一个装满药品的旧帆布包。

    看到地上的药片，她微微一愣，弯腰捡了起来。

    药瓶上的标签，让她脸色骤变。

    那上面写着“美沙酮替代剂”，后面的剂量更是触目惊心——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你……还在戒？”阿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浩南。

    陈浩南没有回答，他只是艰难地直起身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一把夺过阿娟手中的药瓶，胡乱地塞回口袋里，仿佛那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现在……没人能倒。”他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疲惫，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