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双生镜像

    苏铭旋身避让，左肩鳞片突然不受控地倒竖——苏墨在血管里发出预警。第二波箭雨接踵而至，擦着龙翼根部撕开三道血口。
    “他能读取你的肌肉记忆。”苏墨的声音混着鳞片剥落的脆响，“用我的招数。”
    克隆体突然僵住。苏铭的瞳孔裂成双色漩涡，墨色能量从脚底血池倒灌入体。龙爪挥出的轨迹诡谲刁钻，在对方锁骨烙下七星焦痕。
    血池翻涌起三米高的浪墙。克隆体抹掉嘴角血渍，脖颈后的芯片突然爆出强光。整座地下空间开始坍缩，青铜锁链绞碎实验体残肢组成人形兵器。
    “让你看点新玩意。”克隆体扯开领口，胸口弹孔里伸出肉芽缠住血晶，“本体造了三十七个我，每个都比你多进化三次。”
    苏铭的战术靴陷进血池淤泥。他听见柳言在三百米外的通风管咳嗽，龙渊的断翼骨架正在隔壁矿脉共振。克隆体的机械义眼扫描他全身时，后颈的七星纹路突然刺痛。
    “银瞳的净化波长是430纳米。”克隆体抬手接住坠落的石笋，“柳言现在正用手术刀削苹果——第三刀会削到拇指。”
    苏铭的龙翼突然暴涨，掀翻三具青铜傀儡。墨色能量顺着锁链反噬，却在触及克隆体前被血色屏障弹开。池底浮出七具冰棺，每具都躺着个背生七彩龙翼的少女。
    “惊喜吗？”克隆体踩碎冰棺玻璃，“这些才是真正的钥匙胚。”
    苏铭的指甲抠进掌心。最右侧冰棺里的少女睫毛颤动，唇形与母亲临死前的口型重叠。血池能量突然朝他疯狂汇聚，墨色鳞片爬满整条右臂。
    克隆体笑得更欢了。他张开双臂迎向暴走的龙爪，胸口的血晶核心亮如白昼：“对，就是这样！让龙神之泪彻底……”
    爆炸的青铜碎片割开苏铭下颚。柳言的银丝缠住克隆体脚踝，龙渊的断翼骨刺扎穿血色屏障。血池在这一秒干涸，露出底部刻满星图的祭坛。
    “你们毁了我的下午茶。”克隆体扯断银丝，机械义肢突然弹出链锯，“那就用银瞳当餐后甜点。”
    苏铭的龙爪贯穿自己左肩。喷涌的墨色血液化作箭雨，将克隆体钉在祭坛中央的青铜柱上。柱身浮现的星图开始逆时针旋转，冰棺里的少女们同时睁眼。
    血池底部传来齿轮咬合的金属摩擦声，七具冰棺内的少女同时抬手划破脖颈。银紫色血液顺着青铜祭坛的凹槽奔涌，汇聚成北斗七星的纹路。
    “你母亲的基因序列真不错。”克隆康南天舔掉机械义肢上的血珠，冰棺里的少女睫毛颤动，“三十七个复制品，总有个能打开龙冢。”
    苏铭的瞳孔裂成双色漩涡，墨色鳞片在皮肤下翻涌。他抬脚碾碎祭坛边缘的星图，青铜碎屑扎进脚掌：“你们管这叫钥匙？”
    冰棺突然集体竖立，少女们的七彩龙翼刺破玻璃。她们脖颈后的七星印记与苏铭颈后的纹路共振，整座地下空间开始高频震颤。
    “沉睡者需要活体祭品。”克隆康南天退到暗处，二十八根青铜锁链突然缠住柳言，“银瞳负责净化，皇族血脉负责开门——”
    墨色龙爪贯穿冰棺的刹那，苏铭听见母亲临死前的惨叫。最右侧的少女突然睁眼，眼尾的泪痣位置和他记忆里分毫不差。
    “哥！”
    苏影的畸变右臂撕开天花板，龙息烧熔了五条锁链。龙渊的断翼骨架卡在通风管口，暗红血液顺着钢梁往下淌：“祭坛在吸收龙神之泪！”
    七彩能量从苏铭的脊椎爆开，却在触及少女的瞬间转向。冰棺里的复制品突然张嘴咬住他手腕，牙缝里渗出的银紫色液体正在腐蚀墨鳞。
    “当年你妈也是这么死的。”克隆康南天抛着没带血的逆鳞，“被自己亲儿子——”
    青铜祭坛突然炸成碎片，苏铭的龙尾扫飞三具冰棺。复制品少女们发出高频尖啸，破损的龙翼渗出粘稠的黑血。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缩，血池翻涌的逆鳞化作暴雨袭来。
    柳言的银丝缠住苏铭脖颈：“她们体内有自毁装置！”
    “晚了。”克隆康南天按下遥控器，少女们胸口的血晶同时亮起，“龙渊的钥匙孔需要两把钥匙同时转动——”
    爆炸的气浪掀翻承重柱，龙渊的断翼骨架突然暴涨。他撞开苏铭扑向血池中央，暗红能量与银紫色血液对撞出刺目光团。二十八根青铜锁链同时绷断，柳言甩出的手术刀在空中熔成液态。
    “带他们走！”龙渊的断翼骨刺扎进祭坛裂缝，“告诉康南天，他欠我的赌债该还了！”
    苏铭的墨色鳞片突然逆生长，不受控地扑向最近的冰棺。复制品少女正在分解成血雾，他看见母亲临死前用口红在玻璃上画的爱心——和眼前正在消散的图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