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母亲的秘密

    城市地下管网深处，王茂有带领的特警小队在黑暗中前进。小双走在最前面，手中的吊坠发出微弱的蓝光，照亮错综复杂的管道。每隔几秒，吊坠就会闪烁一下，仿佛在呼吸。
    "停。"王茂有举手示意，指着前方拐角处的红光，"监控探头。"
    马茂道从背包取出干扰器，正要行动，小双却径直走了过去。令人惊讶的是，摄像头转向她后，红灯突然变绿，安全门无声滑开。
    "它认识我..."小双轻声说，摸了摸吊坠。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金属楼梯，通往一个宽敞的地下大厅。墙壁上TH-107的标志随处可见，角落里堆满培养舱碎片和文件残骸。大厅中央是个透明手术室，刘梅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看到他们时拼命摇头。
    "妈妈！"小双冲过去，却被王茂有一把拉住。
    "等等！"他眯眼观察手术室周围——地面上有细微的反光，是激光警戒线。天花板上悬挂着几个圆柱形容器，里面漂浮着不明液体。
    马茂道检查控制台："陷阱。手术室下面有压力感应炸弹，只要有人进入..."
    话音未落，大厅另一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推着输液架走进来，架子上挂着血袋，正通过导管连接到一个轮椅上的身影——是郑国栋！他的身体已经半机械化，左眼换成红色电子眼，右半边脸还保留着人形，却布满蓝色血管状纹路。
    "欢迎。"郑国栋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与真人声的混合体，"正好赶上最后仪式。"
    王茂有举枪瞄准："放了刘梅！"
    郑国栋的机械臂突然伸长，钳住刘梅的脖子："开枪啊，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机械神经反应快。"
    小双上前一步："你要的是我。放了我妈妈！"
    "聪明的孩子。"郑国栋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不过你错了。我要的是你们俩——最后的蓝瞳者母女组合。"
    刘梅突然剧烈挣扎，胶带后发出闷响。郑国栋冷笑："哦？没告诉他们你的小秘密？"他撕下刘梅嘴上的胶带。
    "小双快跑！"刘梅声嘶力竭地喊，"他不是要杀我们，他要——"
    机械臂猛击刘梅后颈，她瘫软下去。郑国栋叹息："总是破坏气氛。"他转向王茂有，"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于这对母女？"
    墙上的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份标有"蓝瞳者适配体"的名单。刘梅的照片赫然在列，标注是"LW-001自然适配者，亲和度92%"。
    "什么？！"王茂有震惊地看着昏迷的妻子。
    "没想到吧？"郑国栋得意地说，"你妻子是林卫国基因的天然适配者。当年她在海军医院实习时，我们就发现了这个奇迹。更妙的是..."他调出另一份文件，"她自愿成为载体，怀上了林卫国的克隆胚胎。"
    王茂有如遭雷击："不可能！小双是郑小雨的女儿！"
    "表面上是。"郑国栋的机械臂打开一个全息投影，显示DNA双螺旋，"郑小雨确实生了个女儿，但那孩子三岁就病死了。我们偷偷用林卫国的克隆胚胎替换了...当然，刘梅完全知情。"
    小双颤抖着后退："不...这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郑国栋微笑，"你以为为什么你能激活'深海'号？因为你是林卫国的完美克隆体，只是借了郑小雨的子宫孕育而已。至于刘梅...她是你生物学的母亲，提供了线粒体DNA。"
    王茂有想起潜艇里那个婴儿大小的蓝光团，突然明白了："那是...小双的原始胚胎？"
    "答对了！"郑国栋鼓掌，机械手碰撞出刺耳声响，"当年刘梅在海军医院做志愿者，接受了林卫国基因的胚胎移植。但孩子出生前，林卫国和王建军偷走了胚胎，交给郑小雨代孕...多么讽刺，我找了二十年的完美实验体，居然一直在你身边！"
    刘梅突然苏醒，虚弱地说："茂有...他说谎...我不是自愿的...他们给我下药..."她痛苦地咳嗽，"但我确实...爱小双...如亲生..."
    郑国栋不耐烦地按下轮椅上的按钮。手术室地板分开，升起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面是——另一个刘梅！这个"刘梅"闭着眼睛，胸口连接着数十根管线。
    "我的备份计划。"郑国栋得意地说，"用刘梅的基因和记忆制造的克隆体。只要将小双的端粒酶基因植入，就能批量生产超级战士！"
    小双的吊坠突然蓝光大作，全息林卫国再次出现："郑国栋，住手！你违背了我们最初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