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冰冷的效率

    巷子里，死寂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灰白石粉的味道，混杂着之前战斗留下的硝烟和电击的焦糊味。
    几个侥幸没有重伤的行动队员，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倒地的同伴，看向杨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敬畏，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快，太具有冲击力了。
    那个如同疯魔般、让他们数人小队都束手无策的石心怪物，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脆弱得如同一个劣质的陶瓷娃娃，被轻描淡写地捏碎了手臂，然后像拧断一根枯枝般掐断了生机。
    整个过程，甚至看不到他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只有那萦绕在指尖、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恐怖威压。
    杨渐没有理会那些队员的目光，他的视线落在巷子角落里那个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王小明身上。
    这个刚刚觉醒了石心力量，内心充满了怨恨和暴戾的年轻人，此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凶性都化为了最原始的恐惧。
    “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我……”
    王小明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黑衣人的目光，比刚才那个疯老头更可怕。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杨渐缓缓抬起了覆盖着稀薄黑雾的右手。
    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出手击杀，而是一拳将王小明打晕，随后转头看向利刃小队的队长军刀，缓缓说道：“把这个样本带回去，如果能破解他的能量奥秘，或许有助于我们对抗002石人。”
    军刀目光一闪，快速联络周正国，很快得到授权。
    他迅速指挥队员：“二组，控制伤员，呼叫后援处理现场！三组，警戒，看着这个石人，有任何异动就地击毙！一组，跟我来！”
    随后走到杨渐身边，保持着一个既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的距离，沉声道：“杨顾问，指挥中心传来新的指令，城东区‘金色年华’小区出现新的石心人聚集迹象，能量反应强度正在快速升高，初步判断至少有三名以上。我们需要立刻赶过去。”
    杨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转身率先朝着巷子外走去。
    利刃小队的队员们迅速跟上，但都下意识地与杨渐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个男人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那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质的、令人不安的威慑。
    一行人快速穿梭在临江市混乱的夜色中。
    警笛声、偶尔传来的枪声、远处建筑物升腾的火光，都昭示着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路边的行人早已稀少，偶尔能看到的，也都是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一些店铺的卷帘门紧闭，玻璃窗上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
    杨渐的步伐很快，利刃小队的队员们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一行人迅速回到装甲运兵车。
    “杨顾问，”军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试图与杨渐沟通，“关于这些石心人……您似乎对他们很了解？”
    杨渐目不斜视，声音依旧冰冷：“算是吧。劣质的催化剂，点燃了人心中的垃圾。”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