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开始

    轰！
    杨渐含怒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面，竟如豆腐般凹陷下去，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处理完警局的善后事宜，杨渐如同一阵狂风般冲回医院。
    然而，病房内空空荡荡，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和还未散去的淡淡血腥味。
    李维新，还是逃了。
    “Zero……”
    杨渐咬紧牙关，牙龈几乎要被咬出血来，眼眶中血丝密布，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无尽的愤怒、自责，如同毒蛇般，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内心。
    如果不是他过于自信，过于轻敌，赵刚又怎么会死！
    “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Hero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杨渐肩膀上，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
    “赵刚是个英雄，他的牺牲，是为了守护这座城市，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我的错！”
    杨渐猛地转过身，双眼赤红，声音沙哑得如同撕裂的破布。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将沈逸和李维新彻底控制住，赵队根本不会死！”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触目惊心。
    Hero沉默了。
    他知道，此刻的杨渐，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
    良久，Hero长叹一声：“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更没有如果。”
    “我们能做的，只有把握当下，背负着逝者的遗志，继续战斗下去。”
    杨渐没有回应。
    他明白，Hero说得每一个字都无比正确。
    可是，内心的自责和悔恨，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几乎将他吞噬。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Hero打破了沉默。
    “找到李维新，找到Zero。”
    杨渐缓缓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那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决绝。
    “然后，亲手宰了他们！”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杀意。
    Hero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