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军魂镇魔

    城主府，议事大殿。

    死寂，压抑得令人窒息。

    那份来自西三区的血腥报告，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桌案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太师，此事……已然超出了我等的控制。”比干的声音沙哑，那张儒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无力”的疲惫，“丹药无效，巫术失灵，如今连最精锐的血蛊卫，都……都落得这般下场。这瘟疫，非是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指人心。人心难防，此战，我等……怕是败了。”

    他这番话，说得在场不少将领都低下了头，眼中满是灰败。

    是啊，连自己人都开始互相残杀，这仗还怎么打？

    然而，就在这片绝望的氛围中，端坐于主位之上的闻仲，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睁开的法眼中，没有半分动摇，没有半分绝望，只有一片如万载玄冰般，冷硬到了极致的决然。

    “败？”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震得整座大殿都嗡嗡作响，“我北海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他缓缓起身，那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下，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太古神山，瞬间便将殿内所有的颓丧与绝望，都镇压了下去。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那张沾染了血迹的报告之上。

    “人心亦是一种力量。”

    闻仲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敖玄当初离去时，留下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一直以为，这句话指的是民心所向，是王道仁政。

    可直到此刻，直到亲眼目睹了那场由猜忌与恐惧引发的血腥惨剧，他才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