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教官盯上了

    集训生活如同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精准而冷酷地运转着。每天清晨五点，急促的哨音便会划破黎明，紧接着是雷打不动的三公里晨跑。上午是队列和警务礼仪训练，下午则是各式各样的体能科目：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折返跑……晚上还要学习法律法规和警务理论知识。

    对于大多数从未经历过如此高强度、高纪律性生活的新警学员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在极限的边缘挣扎。汗水成为了最忠实的伴侣，酸痛麻木的肌肉是每晚入睡前的固定节目。宿舍里常常能听到压抑的呻吟和周文君对各种肌肉群的“深情问候”。

    然而，在这片充斥着疲惫与忍耐的氛围中，张皓却像一个误入新手村的满级账号。他那经过系统强化的身躯，使得这些在常人看来艰苦无比的训练，对他而言真的就如同热身运动一般轻松。

    他竭力掩饰，刻意放缓长跑时的步伐，混在队伍中游；做器械练习时，也假装吃力，控制在比优秀标准略好一些的水平。但他的“演技”在面对魏建邦这种从尸山血海的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老兵的锐利目光时，就显得有些拙劣了。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中的，根本无法完全伪装。

    比如，无论多么疲惫，他的眼神始终保持清明锐利，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涣散迷茫。

    比如，在烈日下站一小时军姿后，别人是摇摇欲坠、衣衫尽湿，他却只是额头微微见汗，身姿挺拔如初。

    尤其是在一些细节上：永远一丝不苟、符合规范的着装；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般的队列动作；以及在极端环境下那远超常人的稳定心态和生理状态。

    这一切，在魏建邦眼中，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那般鲜明，那般出众。

    这天下午，训练内容是基础的擒拿格斗姿势与步法练习。队员们两人一组，反复演练着弓步、马步的转换以及基本的格挡动作。

    “腰部发力！重心下沉！稳不住下盘，你就是个活靶子！”魏建邦在队列中巡视，声音严厉。

    绝大多数小组都显得笨拙而生涩，只有少数几人表现出一定的天赋，其中就包括刑勇，他的动作透着一股千锤百炼的本能。

    而张皓，为了避免太过扎眼，他特意选择和看上去实力最弱的周文君一组。

    “皓哥……你、你慢点儿……”周文君哭丧着脸，他被张皓带着做出各种动作，只觉得自己的腰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魏建邦的脚步最终停留在了张皓和周文君这一组旁边，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观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