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卖稻

    店内的空间不大，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与泥土混合的气味。

    货架上稀稀拉拉地摆放着一些常见的灵植，看起来生意算不上兴隆。

    柜台后面，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汉子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这汉子生得一副肾虚相貌，黑眼圈很重，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苍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气息虚浮的感觉。

    曹昆面无表情地走到柜台前，正准备开口问询关于那块牌匾的事宜。

    不料，那老板却先一步将目光投了过来。他的视线在曹昆那压得很低的兜帽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

    似乎是觉得曹昆这副藏头露尾的模样有些可疑又有些可笑，那老板故意侧了侧身子，换了个角度，想要瞥一眼兜帽下的脸。

    这一瞥之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眼中爆出一团精光。

    他没有直接与曹昆对话，而是转过头，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自以为旁人听不见的音量，朝旁边正在整理货架的店员低声笑道：

    “我说呢，这遮遮掩掩的，原来是被柳师姐退婚的那个废物啊，怪不得把帽檐压这么低，哈哈哈……”

    那些刻意压低却又饱含讥讽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曹昆耳中。

    兜帽之下，曹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他费心掩藏形迹，不过是因为忌惮那潜藏在暗处的杀手，不想过早暴露自己如今的变化。

    可在这等人的理解中，反倒成了因为被柳如烟退婚后，心中羞愧，丢不起这个人。

    些微的怒意在心底一闪而逝，曹昆很快便将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