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去休息

    顾衍这声“嫂子”叫得自然又响亮，反倒让秦暮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少贫。”厉寒川淡淡瞥了顾衍一眼，带着秦暮在矮榻另一侧坐下。

    顾衍浑不在意，麻利地给两人斟上茶，琥珀色的茶汤在白玉般的瓷杯里荡漾，清香四溢。他凑近秦暮，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嫂子，快跟我说说，老宅那边怎么样？那老……咳，老爷子没为难你吧？还有那位‘好姐姐’，是不是又作妖了？”

    他显然对厉家的情况知之甚详。

    秦暮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温热的暖意，她笑了笑，语气平和：“还好，父亲只是问了些话。厉女士……确实说了几句。”

    “啧，”顾衍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转而冲厉寒川挑眉，“可以啊厉寒川，动作够快，王家那烂摊子，一夜之间连根拔起，够那老小子喝一壶的了！这下算是彻底清净了。”

    他这话是对厉寒川说的，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瞟向秦暮，显然是将昨晚的事和她受的惊吓联系在了一起。

    厉寒川端起茶杯，神色不变，只道：“他自找的。”

    “那是自然！”顾衍一拍大腿，“那种货色，留着也是祸害。不过……”他话锋一转，又看向秦暮，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嫂子，你可是让我们厉大少爷破了例了。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可是……”

    “顾衍。”厉寒川出声打断，语气里带着警告。

    顾衍立刻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说，不说行了吧！”但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暮被他们这互动勾起了些许好奇，但见厉寒川不欲多谈，便也低头抿了一口茶。茶汤入口甘醇，回味悠长，让她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这茶很好。”她轻声赞道。

    “是吧！”顾衍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货，专门拿来给嫂子压惊的！”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这茶叶的产地、采摘时令和独特工艺，活脱脱一个茶道专家。

    有他在，气氛很快就活络起来，不再像在老宅那般压抑。厉寒川虽然话不多，但偶尔也会接一两句，神色比在老宅时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