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融合纹样陶范(第2/2页)
作者:川英
T2发掘区的清理同样收获颇丰。在探方 1.2米深度的文化层中,团队发现了数十块于阗玉料,玉料大小不一,最大的约 30厘米见方,最小的仅手掌大小,表面均保留着原始切割痕迹。
“这些玉料的质地与于阗玉矿的玉料完全一致,同位素检测也显示其产地为于阗。”
随队的玉石专家王教授说,
“玉料表面的切割方式采用了西域传统的线切割法,与中原的片切割法不同,说明玉石加工技术源自西域,但后续雕琢可能融入了中原工艺。”
更具价值的是一批玉饰半成品:
一件玉佩坯体上,
“盟誓”二字的汉文仅刻了一半,笔画深浅不一,显然是工匠未完成的作品;另一件玉簪半成品,簪头已雕出西羌羊纹的轮廓,但细节尚未打磨。这些半成品的出土,完整还原了玉石加工的流程。
从玉料切割到纹样勾勒,再到精细雕琢,为研究商道玉石加工工艺提供了连贯的实物证据。此外,探方内还出土了青铜刻刀、砂岩磨石等加工工具,进一步佐证了这里是专门的玉石加工场所。
T3发掘区的有机质文物保存条件较差,但仍有重要发现。在探方底部的防潮土层中,团队出土木质织机的部件——包括织机机架残段、综片、筘齿等,机架表面还残留着丝线缠绕的痕迹。纺织专家李教授仔细观察后指出:
“机架结构采用了中原‘综蹑织法’的设计,可通过综片控制经线升降,织出复杂纹样;但筘齿的间距与排列方式,又与西羌传统的‘挑花织机’一致,适合织造羊毛与丝绸混纺的织物。”
团队还在织机部件旁发现了少量丝线遗存,虽已碳化,但通过显微观察与成分检测,确定丝线含桑蚕丝成分,且纤维密度与蜀锦一致。
“这表明织造区使用的原料来自蜀地,结合织机的融合技术,可推断这里能织出中原丝绸与西羌工艺结合的织物,如绣有星象纹的羊毛丝绸混纺毯。”
李教授补充道,这一发现与藏羌驿站出土的羊毛毯残片相印证,证明工坊区生产的织物直接供应商道贸易。
T4发掘区的发掘难度最大,由于琉璃烧制需高温环境,陶窑遗迹易受破坏。经过近一周的细致清理,团队在探方 2米深度处发现了一座半地穴式陶窑,窑室呈圆形,直径约 2米,窑壁残留着高温灼烧的红色痕迹,窑底堆积着大量琉璃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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