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宜久留(第2/3页)

    “沈……哪个沈？”顾老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

    沈昭昭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顾老您好，我母亲姓岳，叫岳文珊。”

    “岳……文珊……”顾老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挣扎着想坐直些，修宴伸手扶了他一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昭昭，仿佛要在她脸上找出熟悉的影子，“你……你是文珊的女儿？你母亲她……她还好吗？”

    沈昭昭鼻尖一酸，垂下眼睑：“我母亲……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顾老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那点光芒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分，喃喃道：“走了……都走了……文珊那孩子，到底还是没熬过去……”他闭上眼，眼角似乎有混浊的泪光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昭昭，又看了看修宴，声音低沉：“修家小子，你带她来，是想问什么？”

    修宴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军裤口袋里，姿态看似随意，眼神却锐利：“顾老，昭昭想知道一些岳家旧事，尤其是……关于一本账册。”

    “账册……”顾老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而警惕，他重新打量起沈昭昭，目光如电，“什么账册？我不知道。”

    沈昭昭心中焦急，上前一步，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枚怀表，双手递到顾老面前：“顾老，您认识这个吗？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表壳内侧，刻着‘7-12-23’几个数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您能告诉我吗？”

    看到那枚怀表，顾老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他伸出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接过怀表，摩挲着表壳上那艘帆船徽记，老泪终于纵横而下。

    “是……是岳先生的怀表……没错……是它……”他泣不成声，好半天才缓过来，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看着沈昭昭，眼神里充满了悲悯和一种决然，“孩子……你……你长得，有点像你外祖父年轻的时候……”

    他紧紧攥着怀表，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说道：“那本账册……记录着岳先生当年大部分的真实捐献，还有……还有一些不能见光的往来，是能证明岳家清白的关键！当年……有人想毁了它，是我……我偷偷藏了起来……”

    沈昭昭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听着。

    “7-12-23……”顾老喘着气，眼神望向虚空，仿佛在回忆极其久远的事情，“不是日期……是……是岳家老宅，书房里，那个老座钟……底座下的暗格密码……钟停了，指针就永远指着……7点12分23秒……”

    岳家老宅！书房座钟！沈昭昭瞬间明白了！这串数字是开启暗格的密码！账册很可能就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