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孙惠的到来，恐吓加金钱

    孙哲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在“恳求”一个两全的方案。

    若是一般人，或许真会被这看似诚恳的态度和“最优解”打动。

    但秦枫的心志何其坚定。

    他清晰地感受到，在这谦和的外表和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是何等傲慢的掌控欲——他依然认为，孙家的“体面”可以凌驾于法律的公开公正之上。

    他缓摇头，目光如磐石般坚定不移：“孙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公理正义，从来不是可以私下交易的筹码。赵天浩的罪行，必须由法律在阳光下审判。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更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为了告诉所有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可以例外！”

    秦枫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孙哲脸上的那层谦和面具，终于微微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鸷，虽然转瞬即逝，但一直被秦枫敏锐地捕捉到。

    他缓缓靠回椅背，刚才那种如沐春风的温和气息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却更加逼人的压迫感。

    “秦枫先生。”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温度降了几分，“你坚持你的原则，这很好，但希望你不要后悔，有些力量，一旦真正被触动，其后果，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孙哲对秦枫的称呼从兄弟变成了先生，态度也从谦和变得冷峻而疏离。

    他不再掩饰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却带着压迫感：“法律讲程序正义，也讲证据。而证据这东西……有时候，会因各种‘意外’而消失，证人也会因为恐惧或利益改变立场，你说呢？”

    听着这警告意味浓烈的话，秦枫神色未有丝毫动摇，嘴角反而浮起一抹冷意，“孙少这话说得有理，不过在我看来，真理永远不会被权力或金钱改变和掩埋，更不会因威胁而退缩，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他们会看得清清楚楚，孙少难道要亲手把孙家置于人民的对立面吗？”

    秦枫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钉，直入人心。

    孙哲瞳孔微缩，指节在扶手上骤然收紧，随即又缓缓松开，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