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餐馆开张

    意识像沉在混沌中，迷迷糊糊间，姜早隐约听见几道交叠的争吵声。
    “不是说已经恢复稳定，没事了吗？怎么还没醒，这都半个月了！”
    “是不是那藤蔓汁效力不够？我再去幽林拔几截来！”
    “你不是拍着胸脯说会护着妻主吗？就是这么保护人的？”
    ……好吵。
    像一群蚊子在嗡嗡叫。
    姜早烦躁地抬手一挥，“啪”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清脆的巴掌声让她的意识勉强清醒了些，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怎么也掀不开。
    周遭的吵嚷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浮丘沉稳的声音响起：
    “拿点水来。”
    下一秒，姜早感觉身子一轻，被人半扶起来。
    一只温热的手端着水杯凑到她唇边。清冽的水滑入喉咙，干涩的感觉顿时少了不少。
    她终于有了力气能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撞进眼里的是莫聿那张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
    那张仙人一样绝美的脸上，赫然印着道红肿的巴掌印。
    红艳艳的印子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像朵骤然绽开的血花，格外显目。
    一看就知道用了不小的力气。
    姜早：“……”
    她喉咙哽了哽，下意识心虚地偏过头。
    后脑勺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托住，微微使力，强迫她又转了回去。
    那张带着巴掌印的脸重新撞进眼帘。
    莫聿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固执地盯着她，那双蛇类特有的竖瞳里隐隐闪烁着寒光。
    姜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率先败下阵来：“对，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还以为有蚊子……”
    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姜早的声音不自觉越说越小。
    他还是不言不语。
    然而狭长睫毛下，莫聿眼底翻涌着的情绪浓得化不开。与其说是怨毒，不如说更像种被辜负的委屈。
    姜早没看出他的情绪，只是后颈直冒冷汗。
    这不爽的眼神，跟她第一天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不至于吧？
    不就是，误扇了一巴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