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意料之外

    对于程立雪表白这件事情，程诺感到十分意外。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平时看着清冷、不染俗世的女人，突然战胜了人类的情感，“下了凡”。

    更是因为，自己之前居然那么迟钝，从来没有感受到她的喜欢。

    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

    但都被他忽略掉了。

    或者说，误以为是，姐弟之间正常的互动而已。

    程诺的沉默，被程立雪看在眼里，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她心中莫名一酸。

    明明早就有所预料，但真正接收到信号的那一刻，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程立雪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把心中的郁闷，全都排放出来。

    然后才扭头，对程诺说道：

    “我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而已，你不用有压力，我也没说，一定要你现在作出回应。”

    程立雪的声音，又恢复了冷静从容。

    仿佛刚刚那个情绪激动、细数着相处点滴的人，不是她一样。

    程诺又听见她说：“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