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青鸾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程渡年门下第十位亲传弟子。”
    他说着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白薇，意有所指道：“总算没让某些人再截胡。”
    程渡年马上回过来了:“是当真老夫何时骗过人，怎么那小丫头想通了？”
    “能成为您的弟子是阿姐的福气，那不知程峰主现在可有空，我带阿姐去拜见您。”
    “程峰主，不知你那日说收我阿姐当为徒可还当真？”
    “好好好！”程渡年连说三个好字，亲自弯腰将人扶起。
    柳宗主坐在首位，手中折扇轻摇，眼中含着几分看戏的笑意。
    “拜见宗主，程峰主。”姐妹二人齐声行礼。
    白薇抿嘴轻笑，递上一盏早己备好的云雾灵茶，白芨双手接过，恭敬举过头顶：“师傅，请用茶。”
    他搓着手，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芨，活像个得了宝贝的老顽童。
    白芨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朝程渡年重重跪下，青石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徒儿拜见师傅！”
    程渡年接过茶盏时，指尖微微发颤。
    他低头浅啜一口，再抬头时，眼中的嬉笑之色己褪得干干净净：“为师有句话要赠你。”他指尖在茶盏边缘轻叩，发出清越的声响。
    “躬行方悟乾坤道，萤雪岂输皓月明。”
    程渡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无需多礼。”
    大殿内，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映着窗外斜照的夕阳，为殿内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柳宗主负手而立，原本收徒时的温和笑意己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如炬般落在白薇身上。
    “白薇。”他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当日灵兽宗黄长老的赔偿，除了灵石外，还有两样东西——一只五阶青鸾神鸟，和一本《万兽图谱》。”
    白薇心头微动，青鸾鸟乃是上古灵禽，血脉纯净者甚至有望化凤，可阶青鸾战力可比元婴修士，而《万兽图谱》则是记载天下灵兽习性的奇书，。
    “青鸾鸟如今养在灵兽峰中，尚未认主。”柳宗主眸光微闪，“这两样东西，你和姜瑜一人一份，你——要选哪个？”
    白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唇角微扬，声音清脆而坚定：“青鸾就交给三师姐吧！”
    柳宗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错，你三师姐没白疼你。”
    他顿了顿，语气略带感慨，“当时我问她时，她也是如此回答。”
    白薇闻言，心中泛起一阵暖意，眉眼弯弯，丝毫不觉意外。
    ——三师姐待她，是真的极好。
    一只青鸾而己，只要让三师姐喜欢，她甘愿拱手相让。
    柳宗主见她神色坦然，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忽然袖袍一挥，一枚玉简凭空浮现，缓缓飘至白薇面前。
    “《万兽图谱》虽不及青鸾珍贵，但其中记载的御兽之法、灵兽习性，对你日后修行大有裨益。”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况且，有些机缘，未必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薇恭敬接过玉简，还没来得及放入储物袋，就被身后匆匆赶来的姜瑜一把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