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坦白

    居间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放着一份关于姜时这十年来的详细档案。这份档案记录了姜时在过去十年里的点点滴滴。
    居间慧仔细地翻阅着档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她合上了档案，看向两张合照——一张是现代的姜时和疾风准备前往月球前一张是之前三人在训练营的。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门被推开，姜时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微闪烁。
    “有事？”他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惯常的慵懒。
    居间慧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关于艾瑟罗斯的事，你......”
    “是我。”姜时很干脆地承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明明我在变身前都做好掩护了，但没想到竟然是‘我’自己暴露的。”
    居间慧盯着他，眼神复杂得像是要看穿什么：“10年前从宇宙归来的是你。”
    姜时微微偏头，笑意更深：“很敏锐，你是第二，不，第三个发现的。”
    “所以他真的......”居间慧问到
    “我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他便已经走向死亡。”姜时沉默了片刻。
    “但他是在现在死的。与戈尔德巴贡的那扬战斗，他点燃了生命。”
    “其实他有活下来的机会，不过他拒绝了。姜时靠在椅背上，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光，像是欣赏，又像是某种自嘲。
    “我告诉了他死亡的真相。”姜时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他根本不关心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我决定给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这是他拒绝我的第一次。”
    “直到，我谈及到他的母亲。”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动摇，他开始地询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姜时停顿了一下。
    “我告诉他，需要付出代价的是我——十年经历。”他轻笑一声，“然后他就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是不是很愚蠢？为了我这个占用身份的人，放弃了新生的机会。”
    “不，”居间慧摇头，声音轻柔，“不只是为了你。他是为了和你一起经历这10年的所有人。”
    “是啊，我知道的。所以在他出发之前我还找过他一趟，就在他对着你拿出天空棱镜的时候，”他摸了摸嘴角上的淤青“真是和我一点儿都不一样。”
    “那这10年......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可有可无的时光吗？”
    姜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色。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谁知道呢。”他最终这样回答
    凤源和团站在门外，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听到了居间慧和姜时的对话
    凤源压低声音问团：“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吗？”随即又想到什么，“燃烧生命的艾瑟罗斯……果然是‘那个人’的终章吗。”
    团沉默片刻：“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认识的姜时，一直都是现在这个。
    “门外的两位要不进来一起讨论。”姜时的目光略过居间慧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