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数钱手抽筋

  紧接着，其他几家平日里有往来的饭店老板的电话，也如同约好了一般，接踵而至。
  无一不是对“白沙湾”牌的产品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要大量订购，生怕晚了就抢不到了。
  市百货商场的采购部经理，更是亲自打来了电话。
  他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陈老板啊，陈老板！你们合作社这批产品，质量真是非常好！非常受欢迎啊！”
  “我们商场经过研究决定，要正式引进您的‘白沙湾’系列产品！”
  “希望能和你们白沙村渔业合作社，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供货合作关系！”
  听着电话那头一个个迫切的订单，听着那些真诚的赞誉。
  陈海洋的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壮志油然而生，如同激荡的潮水般汹涌澎湃。
  加工厂的成功试运行，以及这接踵而至的市场认可。
  如同在他那幅波澜壮阔的商业蓝图之上，重重地、清晰地印下了第一个无比坚实的脚印！
  他深知。
  这“白沙湾”牌的鱼干和鱼丸，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更广阔的市场，更惊人的财富，更辉煌的事业。
  正如同那永不停歇的海洋潮汐一般，等待着他这位名副其实的“海洋之子”，去开拓，去征服！
  自打白沙村渔业合作社的“白沙湾牌秘制风味鱼干”和“白沙湾牌Q弹爆汁海鲜鱼丸”正式推向市场，那火爆程度，简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浪潮席卷了整个东海市！
  最先被这股热浪拍晕的，自然是“海天楼”的黄胖子。
  他那原本就生意兴隆的酒楼门口，如今更是夸张。
  竟然专门辟出了一个黄金铺位，红布铺底，堆满了包装精美、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沙湾”鱼干和鱼丸。
  不知道多少自诩老饕的食客，就是冲着这两样宝贝，专程从城市的各个角落赶来。
  队伍排得老长，点名就要这两样，晚了就没了！
  “海洋老弟啊！我的亲老弟！你这鱼干，现在可不仅仅是我们海天楼的招牌，简直就是东海市的一张新名片了！”
  电话里，黄胖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乐得几乎要冲破听筒，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洪亮，透着一股子难以抑制的狂喜。
  “前两天，市里有几位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点名要在我这儿尝尝鲜。”
  “我特意把你的鱼干和鱼丸给安排上，那几位领导尝了一口，眼睛都瞪圆了，赞不绝口！”
  “当场就问我，这神仙味道的好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杰作！”
  “我老黄能不抓住机会吗？立刻就把咱们白沙村，把您陈海洋的大名，一通猛夸！夸得天花乱坠！”
  黄胖子激动得唾沫横飞，话锋猛地一转，语气里带上了火烧眉毛般的急切：
  “老弟，救急啊！鱼干！鱼丸！再给我追加！有多少要多少！”
  “市里那家最大的百货大楼，他们的采购经理昨天亲自登门拜访，就差给我跪下了！”
  “说他们柜台上的货，根本就不够卖的！那些精明的游客，还有本地的市民，一买就是十几包、几十包！”
  “点名就要咱们‘白沙湾’牌的，说这玩意儿带回去送亲戚朋友，那叫一个有面子，比送什么烟酒都强！”
  类似这样的催货电话，陈海洋这几天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接了没有二十个也有一打了。
  县里的，市里的，甚至隔壁几个市的一些嗅觉比狗还灵敏的饭店老板和食品经销商，都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纷纷打来电话。
  那言辞，一个比一个恳切。
  那订单额度，一次比一次大得吓人。
  白沙村渔业合作社的账面上，资金如同开闸泄洪的潮水一般，哗啦啦地涌入。
  数字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刷新！
  村会计老张头，以前打算盘珠子都是慢悠悠的，带着老花镜还得瞅半天。
  现在呢？
  那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山响，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他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老菊花，见人就竖起大拇指，唾沫横飞地嚷嚷：“咱们海洋，是财神爷转世！专门带着咱们白沙村发大财的啊！”
  村民们更是个个喜上眉梢，走路都带风。
  以前出海打渔，最怕什么？
  最怕渔获多了卖不出去，眼睁睁看着烂在手里。
  更怕被那些黑心的鱼贩子往死里压价，辛辛苦苦一场空。
  现在好了！
  只要是符合加工厂标准的鱼，不管多少，合作社照单全收，价格还给得比谁都公道！
  到了月底分红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能拿到一笔厚实到让人心头发烫的收入。
  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盘算着给家里添置新的物件，甚至有几户人家，已经开始琢磨着推倒老房子，盖气派的新砖瓦房了！
  这天，陈海洋刚从热火朝天的加工厂里巡视出来。
  他脑子里还在盘算着黄胖子电话里提到的一个新情况：
  东海市有些顶级的高档酒楼，希望能从他这里定制一批特定珍稀鱼种、特定规格的极品鱼干。
  比如，野生大黄鱼干。
  对方明确表示，价格绝对不是问题，可以给到让人瞠目结舌的高度！
  但相应的，对原料的要求也极为苛刻，必须是野生的，个头、品相都得是顶尖中的顶尖。
  “野生大黄鱼……”
  陈海洋摸着下巴，眉头微微蹙起。
  这东西，在如今的近海，由于前些年的过度捕捞和环境变化，确实已经很少能大量捕到了，偶尔捕到几条大规格的，都会被当成宝贝一样直接送进最高档的酒楼，寻常市场根本见不到踪影。普通的渔船出海，凭运气撒网，想要捕到成群且品质上乘的野生大黄鱼，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那些顶级酒楼开出的价格，确实诱人到了极点，若是能稳定供货，利润将是普通鱼干的数十倍乃至上百倍！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白沙湾”品牌能否一举打入真正高端市场的关键一步。
  这东西，在如今的近海，可真不是大路货。
  普通渔船出海，撒下那一张张网，捞上来的多是寻常鱼虾。
  想要网到成群结队、且品质上乘的野生大黄鱼？
  那概率，简直太小了！
  可那些顶级酒楼开出的价格，却诱人到了极致！
  赤裸裸的，让人心跳都能漏掉半拍的价码！
  若是能稳定地给他们供上这种极品货色，那利润……
  将是普通鱼干的数十倍！
  这，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
  更是他“白沙湾”这个牌子，能否一鼓作气，一步迈入真正高端市场的关键一跃！
  是鲤鱼跳龙门，还是继续在浅滩打转，或许就看这一遭了！
  他心念只是一动。
  沉寂在识海中的潮汐印，Lv8的恐怖威能瞬间被激活！
  一股无形的、浩瀚的感知力，如同水银泻地般，刹那间铺展开来，轻而易举地覆盖了以白沙村为中心，方圆足足八十海里的广阔海域！
  这一次，他不再是像以往那样漫无目的地进行大范围扫描。
  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向潮汐印下达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指令：
  “标记！立刻标记出附近海域，所有符合加工顶级精品鱼干标准的成年野生大黄鱼！”
  指令下达的瞬间！
  他识海中那幅栩栩如生的三维立体海图之上，约莫在五十多海里外，一片此前从未有渔船敢轻易涉足的深水礁石区。
  陡然间！
  亮起了七八个耀眼夺目的金色光点！
  每一个金色光点，都代表着一条活力四射、品相绝佳的野生大黄鱼！
  其硕大的个头、饱满的体态、旺盛的生命力，甚至连它们在礁石间悠然游动的方向和速度，都以一种超越常理的玄妙方式，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之中！
  “找到了！”
  陈海洋深邃的眼眸中，骤然爆射出一道锐利如电的精光！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召集了经验最丰富的老海叔和胆气最壮的王大胆，以及几名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最矫健、水性最好的年轻船员。
  “老海叔，海生哥，立刻准备一下！”
  “明天，咱们出趟远海，目标，黑石礁那边！”
  “黑石礁？”老海叔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凝重，“海洋，那边可是深水区，水深流急，暗礁遍布，以前咱们村里的船，可是极少敢往那边去的。”
  “而且，我可听说，那边虽然传闻有大鱼出没，但凶险异常，极难捕捞啊！”
  陈海洋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老海叔那饱经风霜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飞扬的笑容：
  “放心吧，老海叔！”
  “我有十足的把握！”
  “这次，咱们去捞点真正的好东西回来，给咱们‘白沙湾’这个金字招牌，再添上一道镇得住场面的王牌硬菜！”
  看着陈海洋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充满了无穷信心的笃定眼神，老海叔和陈海生对视一眼，也不再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