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错了，前面的线索全错了！

    在父亲的逼迫，和母亲的劝说下，卢国强终于还是顺从了父亲的命令。
    他颤抖着接过刀，走到大肚男人面前，一刀将男人的肚子割开。
    浑浊粘稠的液体裹挟着一条条蠕动的黑色小蛇，朝他倾泻过来。
    “呕~”
    卢国强难掩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发出阵阵干呕。
    整个空气中都被浓郁的羊水腥气，以及恶露发酵的酸臭气充斥着。
    段玉华对这个气味无比敏感，此时面色一震，诧异的看向对谢九歌：“谢姑娘，是、是产后恶露的气味！”
    这气味从她们进入傩戏以后，便一直若有似无得充斥在空气中。
    再加上这场傩戏的主人是郑秋草，她又是唯一在戏中经历生产的人。
    因此不论是谢九歌，还是段玉华，谢修德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空气中的腐败腥气，是郑秋草散发出来的气味。
    那是困扰郑秋草的执念之一。
    自然，也成了指引他们破傩出戏的线索之一。
    她们顺着郑秋草关于生育的执念，找出当年她被卢国强强奸，之后怀孕，乃至被囚禁，被卢为民炼制成生母的经历。
    每一个线索，看上去都是一把破傩出戏的钥匙。
    但偏偏，他们没能出戏。
    不管她们怎么探查，郑秋草的记忆都始终空缺一块。
    只要她的记忆无法补全，想化解怨念就无从谈起。
    不论是人是鬼，都无法为自己缺失的记忆说原谅二字。
    谢九歌不急。
    她一直认为是有什么细节，被自己疏漏掉了。
    只要顺着线索，将当年鲁东村发生的一切事情揭开，不愁找不到郑秋草丢失的记忆。
    更不用担心带谢家人破傩出戏。
    她破解的傩戏数不胜数，这些流程对她来说，就想吃饭和呼吸一样简单。
    但此刻，谢九歌发现全错了。
    从根里就错了。
    这气味竟然是从男人肚子里散发出来的。
    这就意味着，郑秋草的执念或许跟生育，跟羊水恶露全无关系。
    那么困扰郑秋草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这个男人，又是谁？
    他能将他的气味散布整个傩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