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狗咬狗，一嘴毛

    眼泪默默的流淌着，不知道柴菲菲心里是不是有悔恨。
    老许头慢悠悠磕了磕烟灰，目光在柴菲菲身上一扫而过。
    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说郝强啊..."烟袋锅"铛"地敲在郝强脑门上，"你倒是会挑软柿子捏。"
    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郝强呆滞地抬头，正对上老许头身后那群壮汉摩拳擦掌的狰狞笑容。他这才明白，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跪下，爬出去。对了，出门的时候记得学两声狗叫。”老许头淡淡说道，“你真应该感谢现在的法治社会，就这样吧。”
    老许头的话音刚落，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郝强脸色由红转白，肥厚的嘴唇哆嗦着，却在对上老许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时，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满地玻璃渣上。
    "汪...汪汪..."郝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不成调的狗叫，额头抵着油腻的地板，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去。
    他身后的小弟们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一时间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犬吠声，活像一群丧家之犬。
    走廊上的服务员惊得托盘都摔在了地上——只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郝院长的侄子正衣衫不整地爬出包厢，身后跟着一串同样狼狈的跟班。
    有人偷偷掏出手机，却被黑衣壮汉一个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郝强爬到楼梯口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快速爬回去，一把拽住柴菲菲的脚踝。
    已经半昏迷的女人被拖得一个踉跄，残破的裙摆彻底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黑色裤子。
    她无力地挣扎着，修长的双腿在楼梯上磕出青紫的痕迹，胸前的景色随着拖动若隐若现。
    "郝...郝强你..."柴菲菲虚弱地抗议，声音细如蚊呐。
    她的卷发沾满了酒液和血迹，黏在红红的脸上，反倒显出几分凄艳的美感。
    每下一级台阶，她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弹跳一下，引得路过的食客纷纷侧目。
    大堂里的客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有人认出了郝强，惊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而那个平日里总是浓妆艳抹的柴医生，此刻却像个破败的人偶般被拖行，雪白肌肤上沾染的猩红血迹，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哎哟，那不是郝院长的宝贝侄子吗？"一个人故意提高嗓门，声音里满是戏谑，"怎么趴在地上学狗爬啊？"
    走廊上瞬间围满了看热闹的食客们，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活该！上次我去看病，看见这混蛋借着酒劲摸护士的手。"一个人叉着腰冷笑，"现在知道踢到铁板了？"
    "嘘——小点声。"有个年轻人憋着笑，眼睛却亮得惊人，"你们看后面那个，是不是经常来咱们医院闹事的药代？怎么也在学狗叫？"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只见几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医药代表，此刻正排着队从急诊科爬出来，领带拖在地上，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磨得稀烂。
    "该！"一个服务员狠狠啐了一口，"上次还骂我们送盒饭的脏，现在自己倒在地上舔灰！"
    老许头站在走廊尽头，烟袋锅轻轻敲着掌心。他朝人群和蔼地笑了笑，顿时又引起一阵叫好声。
    而在他身后，许玉正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造孽啊。"老许头摇摇头，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溅起几点火星。他转头看向许玉时，眼神柔和了几分："丫头，省城梧桐巷的院子都收拾妥了，你这两天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