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结局

    叶姝骑到谢兰芝身上，不管她的再三哀求，啪啪啪十几个巴掌雨点般落下，谢兰芝被她打得脑袋歪向一旁，嘴里鼻子里全是血珠子，流到地上很快就和泥土融到一起。
    打了十几个巴掌，叶姝才算稍稍出了口气，她站起身来用脚踩在谢兰芝的肚子上，脚尖轻轻用力地一转，地上的人立马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叶姝踩烂了。
    “贱人！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还敢来耀武扬威！”叶姝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径直吐到谢兰芝的脸上。谢兰芝躲避不及，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她发狠地瞪着叶姝：“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早晚有天我要杀了你！”
    “来啊，有本事现在杀了我！”叶姝挑衅地扬起下巴，同时脚尖发力，瞄准谢兰芝的心脏位置，将全身力气都压在那只脚上。
    “住手！”叶川恰在此时从地里回来，看到鸡飞狗跳的场景，吓了一大跳，接着又看到被叶姝踩在脚底下折磨的谢兰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狠狠地将叶姝推开。叶姝不急也不恼，就那样冷冰冰地看着两个人。
    叶川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谢兰芝脸肿成猪头，身上还都是泥土和她嘴里流出来的血、叶姝的口水混在一起，叶川嫌恶地皱了皱眉毛，谢兰芝却没看到，抓着叶川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咋才回来啊！你闺女都快要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叶姝！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长辈？”叶姝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讽刺。
    “这种不要脸的荡妇、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也配当我长辈？”“你说什么呢！”
    叶川心虚地低下头，看向怀里的谢兰芝时，顿时明白了一切。“兰芝，你是不是……”
    “没错，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们母女俩了！”
    谢兰芝突然发狠，死死地抓着叶川的衣袖，“叶川大哥，你总是说让我等等，再等等，就会娶我进门！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呀！一个女人的花期那么短，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啊！”
    叶川被她逼问地说不出话来，自己亲闺女又在面前，他根本无颜面对。
    “爹，这就是你替好兄弟照顾遗孀？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当叶姝裹满尖刺的嘲讽响起时，叶川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厚着脸皮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女儿：“没错，我就是和兰芝好上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爹，你可真是给我当了个好榜样！”
    “哼，早知道你这丫头如此野蛮任性，当初生下你时，就该听你奶奶的，把你直接溺死！”
    “该后悔的人是我！”叶姝突然情绪失控，朝着叶川大声吼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叶川听不懂叶姝的话，只当她是气昏头了，说的胡话。
    “你还是赶紧去看看我娘吧。”叶姝恢复冷静，声音平平地说道。叶川脸色微变，忙起身往屋里跑，却在半路，看到从屋里出来找他的柳如烟，二人相顾无言，柳如烟的眼眶泛红，大颗大颗珍珠般剔透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叶川既心疼又心虚，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柳如烟此时已经从谢兰芝的打击中逐渐缓过神来，此刻她是心痛大过震惊。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柳如烟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叶川等了好一会儿才作出回应，像是放弃挣扎般，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是真的。”
    三个字一瞬间又将柳如烟打入无间地狱，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剩下一片空洞的漆黑，她怔怔地望着叶川，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只轻声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叶川认命般垂着头，身体佝偻起来，将一切全都告诉了柳如烟：“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是怕你伤心，的确是我说谎了。当年，我应召入伍，被派去边疆打仗，刚去的第一年，我很不适应，每天出生入死，活在刀尖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我每天都活的很痛苦很压抑，想你，想我娘，想姝姝。到了第二年，我还是无法适应远离家里的日子，日日沉浸在痛苦中，有一次休沐日，我在军营里其他同袍们的推荐下，去了边城里一家风月场所，他们说，去了那里，就能忘记所有痛苦，所以我就去了。”
    “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女人，从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熟悉，很亲切，一开始我们只是聊聊天，我什么都不想做。我知道原来她的老家就在三河寨旁边的墨城，我们的生活习性、饮食口味等等都很相投，这让我独自一人在外的思乡之情得到了缓解。”
    “再后来……我就和她，日久生情了……”叶川说到这里时，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此时的柳如烟已经泪如雨下，他实在不忍心看那张脸，于是将头转过去看向别处。
    “那个女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就是叶桐他娘，兰芝。叶桐，也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同袍的……后来，两年前，我拿了一大笔安家费离开军营，就带着他们娘俩回来，我怕你生气，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我们就回了墨城，直到过年前，我实在思念你和姝姝，这才回来。”
    柳如烟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一味的流泪，仿佛要将眼泪都流干了，流尽了才算完。
    “事实就是这样，如烟，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骗你，可是你也要体谅我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太在乎你了，我怕你伤心，怕你收到伤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事到如今，叶川还在给柳如烟洗脑，利用她对自己的爱和信任，企图将黑的说成白的，将自己丧尽天良的所作所为，说成是他的无可奈何。
    柳如烟无话可说，心脏生疼，她就像已经麻木了一样，整个人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句行尸走肉，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看不到叶川的表情，也听不到叶川的声音，唯有眼泪，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