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绝户十三计

  月色如血时，大军抵达饮马河。
  河岸上，太史慈的先锋部队早已扎好营寨。
  篝火旁捆着十几个乌桓俘虏，每人嘴里都塞着麻核，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主公！”赵云白袍沾满血渍，龙胆枪尖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三十里内已肃清，但...”
  他指向北方，“难楼派来了眼睛。”
  陈远顺着方向望去，河对岸的黑暗中，点点光芒忽明忽暗。
  粗略估算，至少有五百骑。
  “文远！”
  “末将在！”
  “带上一千兄弟，去教教这些蛮子什么叫夜战。”
  张辽咧嘴一笑，对付这群异族，他有的是铁血手段。
  一千铁骑兵随着张辽涉水过河，铁甲摩擦声惊起对岸的夜枭。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惨叫声很快划破夜空。
  陈远站在河岸，看着对岸的火光依次熄灭。
  张辽的月牙戟每次挥舞，血花绽放，生命凋零。
  有个乌桓百夫长试图突围，却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尸体落水时，溅起的浪花都是血色的。
  一个时辰后，张辽拎着个镶金牙的头颅回来复命：“主公，留了个活口。”
  那俘虏的四肢已被扭成诡异角度，却还在疯狂大笑：“汉狗！等着大单于的怒火吧，你们都要......”
  “聒噪！”
  贾诩手中匕首突然刺入俘虏眼眶，轻轻一搅，俘虏的狂笑瞬间变成惊恐的惨叫。
  战马嘶鸣，铁蹄踏碎晨霜，大军再度开拔。
  过了饮马河，就彻彻底底进入了草原。
  “停！”
  行了半日，陈远突然举手。
  天狼断岳枪的枪尖微微颤动，他闻到风中飘来的腐臭味。
  越过一座山峦，恐怖的景象豁然展现。
  数百具尸体被杂乱的丢在地上，全部被剥去了脸皮。
  从服饰看，有汉人商旅、百姓，有乌桓牧民，甚至还有几个穿皮甲的汉军，胸腔被残忍剖开，早已腐烂。
  “主公！”贾诩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乌桓外围部落、据点，“挨个儿杀过去？还是？”
  陈远扫了一眼身后十几名乌桓俘虏，又看了看地图上如蛛网般分布的据点，最中间，是乌桓的老巢，白狼山！
  “卸辎重，换战马！”
  “直扑白狼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俘虏堆里突然爆发出骚动，陈远反手一枪刺穿一名俘虏咽喉，枪尖从后颈透出时带出一串血珠，随后不悲不喜道：
  “现在，谁带路？”
  ......
  在陈远铁血手段之下，终于折服了乌桓的脊梁。
  六千铁骑如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乌桓草原腹地。
  每至一处部落，必先令乌桓俘虏在前引路，待确认无诈后，铁骑突袭，肆意屠戮，不留活口。
  对于乌桓异族，众人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陈远、蒙统、太史慈自然不用多说，有着灭族之恨。
  张辽自幼在雁门关长大，饱受匈奴劫掠，心中更是积攒着滔天的杀意。
  赵云对陈家村之事心怀愧疚，出手狠辣，至于典韦？
  完全就是个不知疲惫的杀戮机器！
  而贾诩，轻描淡写提出了“绝户十三计”，若是郭嘉、荀彧等人在此，恐怕早就气的三尸神暴跳了。
  可惜随大军出征的，没一个善茬。
  第一计，断水绝源。
  每破一部，必先以尸体填井，倾倒毒液入河，使乌桓后续部众无水可饮。
  第二计，焚草绝牧。
  骑兵四散，纵火焚原，烧尽牧草，使乌桓战马无食可嚼，饿毙荒野。
  第三计，毒畜绝生。
  命人将砒霜混入盐巴，撒于乌桓牛羊舔舐之地，牲畜食之，半日暴毙。
  ......
  第十三计，诛心绝嗣。
  每屠一部，必令乌桓俘虏亲手砍下族人头颅，堆成京观，再放其逃窜，使其成为恐惧的种子，散播于草原各部。
  起初，那些乌桓俘虏尚存侥幸，以为陈远会如汉朝以往那般，武力威慑一番便会退兵。
  可他们错了。
  陈远要的不是击退乌桓，而是灭族！
  “带路，或者死。”
  青釭剑抵在一名乌桓俘虏的咽喉，陈远声音冰冷如死神。
  那俘虏咬牙不语，陈远冷笑一声，剑锋一转，削去他一只耳朵。
  “再问一次，带路吗？”
  俘虏惨叫，最终屈服，可陈远并未放过他。
  “很好。”陈远收剑，淡淡道：“但你的族人，得死。”
  话音未落，张辽的月牙戟已横扫而过，俘虏身后的乌桓妇孺瞬间身首异处。
  那俘虏崩溃嘶吼，却被贾诩按住肩膀，阴冷耳语：“别急，你还有用。”
  ......
  连续数日屠杀，乌桓外围部落接连覆灭，陈远的铁骑如死神过境，所过之处，京观连绵不绝，尸横遍野。
  每破一部，必令乌桓俘虏亲手点燃帐篷，砍杀族人，再割下头颅，堆成京观。
  “你们不是自诩狼族吗？”陈远站在尸堆上，俯瞰跪地的俘虏，冷笑道：“现在，你们只是待宰的羊。”
  俘虏们双目血红，仇恨与恐惧交织，却无力反抗。
  终于，在一次夜袭后，一名乌桓俘虏趁乱挣脱绳索，借着夜色，疯了一般，逃向草原深处。
  贾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主公，鱼上钩了！”
  陈远目光森寒，顺手将一名乌桓首领脑袋扔上京观顶端：“让他跑，跑得越远越好。”
  大军铁蹄并没有因为跑掉一名蝼蚁而踌躇，而是继续开拔。
  每屠戮一个部落，存储三日粮草饮水，其余交由贾诩断后。
  又是一连数日，大军早已不知深入到了何处，只是乌桓部落，肉眼可见的变得稀疏起来。
  或许是因为逃脱的蝼蚁报信，沿途大多部落，早已是人去帐空。
  散落一地的器皿，未带走的牛羊，无不诉说着他们临行前的慌张恐惧。
  这日傍晚，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再度打破草原上的寂静。
  太史慈盯着迎风飘荡的血狼旗，眼眶通红，整个人宛若癫狂，背后短戟犹如利剑，爆射而出。
  短短几个呼吸，十二支短戟已多了十六个亡魂。
  没了短戟，太史慈仰天长啸，镔铁枪化作一点寒芒，冲入乌桓阵中，霎那间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