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6/7页)
作者:一气化三清
“大人，苏掌柜到了。”钱先生躬身禀报，姿态恭敬。
曹文远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在苏婉儿身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似乎想从她这副万年不变的颓废模样里找出些许不同。
“婉儿来了。”他开口，声音平和，“近来可好？当铺生意如何？”
苏婉儿微微屈膝，行了个不算标准的礼，语气平淡：
“劳掌柜挂心，老样子，饿不死，也发不了大财。”
曹文远踱步到她近前，距离拉近，那双眼睛盯得更紧：
“近来事务繁杂，倒是有些日子没仔细过问你那边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他这话问得看似随意，实则每个字都带着重量。
苏婉儿面色不变，甚至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他那过于锐利的注视：
“能有什么岔子？掌柜定的规矩，按章办事罢了。收东西，记账，该走的流程一样不少。”
曹文远盯着她看了几息，似乎想从她脸上那淡淡的黑眼圈和苍白的皮肤下看出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颔首。
他话题忽然一转，语气沉了下去：
“快腿刘的事，听说了吧？”
“来的路上，听钱先生提了一句。”苏婉儿抬起眼，目光坦然，“确实意外。刘把头不是没经历过风浪的人。”
“是啊，意外。”曹文远重复了一句，眼神变得幽深，“三门镇张横那边刚出了意外，没过几天，快腿刘也跟着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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