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番外

    布鲁斯的眉毛慢慢皱紧了，思索了一会后，字斟句酌地问：“你为什么执着于让布莱恩了解未来的发展？

    “我说过，假如他是‘我们所在的时间线上的’十二岁的布莱恩，那他回到属于自己的时间点后，一定不会有他在未来的记忆，否则就会形成时间悖论——因为原本的布莱恩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未来。

    “而如果他是平行宇宙的十二岁布莱恩，那么他的背景、经历以及后天塑造的性格都有可能发生变化，知晓未来对他而言不一定有好处，还有几率对他造成危险。”

    “我知道。”邦德镇定地说，“但我有我的考量，首先布莱恩他……”他停顿了一下，充满不确定地接道，“他也许并不是对未来一无所知。”

    布鲁斯握住手肘的指尖微紧，绷住下颚催促道：“继续。”

    邦德没在意他的口吻，沉浸在回忆里继续说：“是麦考夫·福尔摩斯提醒了我，不然我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说布莱恩在读本科的那一年，预言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将会住进贝克街221B，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后来布莱恩又在夏洛克假死时笃信对方并没有死，然而麦考夫缺乏证据来证明布莱恩不是用其他特殊手段得知了这件秘辛，所以他也只是瞎猜罢了。

    “他让我随便回想一下，布莱恩身上有没有过类似预言能力的征兆，我对他说没有，但我确实想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布莱恩十九岁那一年，我们在马达加斯加追击一个跨国炸弹犯，布莱恩坚持携带狙击枪，后来那把枪真的派上了用场——这是我闲来无事翻看任务报告时发现的。”

    “你说的对，听上去都不是特别有力的证据，无论怎么解释都行。”布鲁斯若有所思，“不过一定要牵强附会的话，我也有一段记忆，布莱恩得知我的全名后，曾问过我是否相信世上有外星人，那时超人尚未出现。”

    邦德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所谓的预言能力是无稽之谈，原因很简单——2012年我差点死在土耳其，而布莱恩完全不像是知道这回事。”

    那段时间对布莱恩来说尤其艰难，布鲁斯同样记得事情的经过，闻言颔首说：“是的，他表现得就仿佛他的一部分跟随着你离开了一样。”

    邦德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但十二岁的他穿越到现在让我有了新的想法。有没有可能他回去以后并未完全忘记这些天的经历，或者至少有些许模糊的印象，所以才会做出那些犹如洞见未来般的决策？”

    “不无可能。”布鲁斯委婉地说，“可是就如同这些事可以有其他解释一样，我们无法下定论。”

    “那就当我是在白费功夫。”邦德盯着角落空空荡荡的白墙说，“你应该能理解我尽到一切努力以让他将来能够更加稳妥顺遂的心情——鉴于你任由迪克和杰森去见了提姆·德雷克。”

    布鲁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