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晒果干(第2/6页)

    铁皮是按每个窗框的尺寸量身剪的，边缘还特意磨圆了，怕刮伤孩子。工人们拿着钉子，小心翼翼地把铁皮钉在窗框上，林德源则和秦阳老师一起，在铁皮内侧糊报纸。

    孩子们下课的时候，都围过来看。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问林德源：“叔叔，这铁皮窗户能挡住风吗？”

    林德源蹲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着说：“能！晚上你再来看，教室里就不冷了。”

    等所有窗户都装完，天已经擦黑了。林德源让工人把剩下的铁皮留给学校，叮嘱秦阳老师：“要是铁皮坏了，就去机械厂找我，咱们再补。”

    秦阳老师握着林德源的手，眼眶有点红：“林厂长，真是太谢谢你了，孩子们再也不用挨冻了。”

    从学校出来，林德源没回宿舍，直接去了冶铁厂。昨天张厂长托人带话，说高炉温度上不去，炼出来的铁全是生铁，脆得一折就断，机械厂等着用铁做拖拉机零件，再这么耽误下去，春耕后的农机维修都成问题。

    冶铁厂的高炉前，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可张厂长的脸却冻得通红，正蹲在地上，看着一堆碎铁唉声叹气。

    “林厂长，你可来了！”看到林德源，张厂长赶紧站起来，“你看这铁，炼了三炉都是这样，敲一下就碎，根本没法用。”

    林德源拿起一块碎铁，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指甲划了划，铁屑很容易就掉了下来。

    “是温度没上去，”

    林德源看着碎铁说道：

    “煤和焦炭的配比不对，而且送风管道可能堵了，氧气进不去，火就烧不旺。”

    张厂长点点头：“我也觉得是配比的问题，可试了好几种比例，都不行。送风管道昨天检查过，没见堵啊。”

    林德源没说话，爬上高炉旁边的梯子，打开送风管道的检修口，用手电筒往里照。

    管道深处积了一层厚厚的煤渣，把管道堵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