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很好的对手(第2/6页)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出，身影便融入了血色残阳之中，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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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后，京城，东厂。

    书房内，凌霜月正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公文。这十天，她几乎不眠不休，一边压下迷雾谷方向传来的各种流言，一边处理东厂内务，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骚动，还有番役们“噗通噗通”的跪地声。

    她眉头一蹙，厉声道：“何事喧哗！”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身影，穿着一身随意的常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个步。

    凌霜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砸在桌案的公文上，迅速洇开一团墨点，像一朵仓促绽放的黑梅。

    凌霜月猛地站起身，身后的紫檀木椅被带得向后滑开，与光洁的金砖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动，划破了书房内的死寂。

    这十天，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天。

    不眠不休，心神俱疲，可这些都比不上那份悬在心口的恐惧。

    此刻，所有的担忧、惊恐、彷徨，都在看清来人那张脸的瞬间，尽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化作一股滚烫的酸涩，直冲鼻腔，灼得她眼眶发烫。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出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