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四色珠(下)(第2/3页)
作者:唐酒卿
雨和楼阁尽数消失,银发从洛胥肩头滑下来,像是某种预兆,场景随即变化,垂帘层层袭地,把他们一圈圈围住。
江濯蒙眼的白绸散开,他用双手捧着洛胥的脸,朝上抬,在凌乱的枕席间仰头:“我刚起——”
洛胥吻他的手腕,呼吸滚烫。这温度让江濯慌张,他最怕的就是劫烬神时的洛胥,因为很烫,朔月离火会像狂乱的萤光,在枕褥间听凭主人差遣。
倘若光是离火,知隐还能一笑了之,他耐不住的是太清。洛胥吻是烫的,进犯也是,自从他们做了天地间的爱侣,江濯在被褥间流泪就是常态——有时他咬着冰,半途也会变作吞咽不及的津液,等到腰眼麻了又麻,脸上早已分不清泪汗。
洛胥舔舐他的眼尾,就像他舔舐洛胥的伤口。月神时的银牙还在额间,江濯拉开白绸,眼尾的三道红点已然熟透。
“你输了,”江濯抬手,试图用白绸拦住洛胥,在他轻重不一的亲吻里微喘,“这火在梦里也控不住。”
“我说了,”洛胥耳语,仿佛早已料到,“亲错就糟了,知隐。”
知隐。
知——
江濯在浪头,只不过让他打着颤儿的是火浪。
他有时会应他,叫他太清,又叫他洛胥,断断续续恨意绵绵。
腰间的珠玉链早就扯断了,江濯的恨是哑的,有时会拉着洛胥的银发,命令他快慢。
劫烬神的方寸以江知隐为主,只是知隐要他乱的时候,他总能有条不紊,等到江濯自己乱了的时候,他又会变本加厉。来回几次,便知道这也是洛胥的坏心思,他定要江濯也失控,好做一对欢堕的恶神。
江濯装痛也没用,洛胥太知道他痛不痛了,他们心是一颗心,每到最后,江濯就“小狗”、“好恨”地胡言乱语。洛胥不要恨,但是他喜欢听江濯说,然后捏着江濯的下巴纠正,要爱,爱是最混乱的时刻,每当这时,知隐往往已经忘其所有,再也不会违心嘴硬。
我好爱。江濯会命令,会求饶,会失神,还会攥着洛胥的手指,喘息,淌泪,颤抖,最终如实地说。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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