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2/4页)
作者:径以凌
那之后的几年,若说是风平浪静,估计是个人都不会信。
苌济每每会想起那些时日,都会后悔没有在领导撂挑子回家前,说服他按照规矩来一次选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别的不敢说,在那些体力智力的比赛中拔得头筹还是有信心的。那样,说不定还能早几年获得这些不情不愿的下属们的认可。
可也正是那被指指点点的头几年的存在,才让严之敬这些从一开始就站在他身侧的老愈师旧属下——那些在他实习期间与他并肩作战的好友——显得愈发珍贵。
苌济闻着鼻尖愈发浓重的血腥味,把头垂得更低了。
半边身子已近乎没了知觉,站都站不稳。挡在他身前的严之敬比他高了些,正半弯着腰,一手虚搂着他的腰侧,一手拽着他的左胳膊搭在肩膀上,勉强撑着他。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方才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学生们,跟饿了大半辈子突然看见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似的朝他扑过来时,用利爪在他身上抓下的伤口太疼。苌济侧着身子挂在严之敬身上,几乎要将全身整个重量都压上去。
有些耳鸣。
有些呼吸不上来。
不该这样的。
苌济忍着周身虚浮的疼痛,轻轻吸了口气,肺部活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每一丝轻微的活动都会带来一阵新的钝痛。
他该是整个东区愈师所实力最为强劲的愈心者之一啊……且不说以前的事……就单论面前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怎么做到如此凶悍的?是谁让他们从地底深处爬起来的?罗金部长吗?……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是那些皇城贵族们的一员吗?那些贵族们,整日里无所事事吃皇粮,几时下场管过他们民间愈师部的事?
额角突突的跳了起来,混乱如浆糊的脑子里根本无法细想那些或明或暗的点点滴滴。
苌济艰难的半张着嘴,极轻极轻的喘着气,费尽力气把下巴垫在了严之敬宽厚的肩上。
支撑着自己的人正在和部长说话。准确的说,那是在理论,又或是惊疑。伴着耳鸣声,他听不清自己的好友究竟在讲些什么,模模糊糊的,针一般扎进他精致的耳廓、敲击着他的鼓膜。
严之敬有些歇斯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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