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和她十指相扣
作者:李沐言
艾维斯还想说什么,江屿风冲他摇摇头,“你先回去吧。”
艾维斯蠕动着嘴唇想给自己做解释,但当目光触及到满身怒火的宋景辞身上,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宋小姐,和我去趟办公室吧。”
时筠开口道。
宋景辞深呼吸一口气,手还是麻木的,“嗯好。”
她转身要走,江屿风也立即跟上。
“江屿风我不想看见你。”
江屿风嗓子干涩难受,他抬头去看宋景辞,目光带着祈求和愧疚。
宋景辞转身离开。
江屿风下意识还要抬腿跟上,但被江祀给沉声叫住。
“江屿风。”
“小叔。”
江屿风对江祀是畏惧的,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己的长辈。
更是因为江祀在江家,基本上说一不二。
明明两人算是同龄人,可江祀却总端着上位者的姿态,不管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就算假公济私,都没人敢说他做的决定不合理。
“回去。”
“可是……”
江祀凉凉道:“有你在,宋景禅和宋景辞今晚都得完。”
江屿风还是不死心。
“回去找你爷爷一字一句解释清楚今天你都做了什么。”
江祀搬出了老爷子,江屿风再不想,还是得乖乖听话。
‘小叔我知道了。’
江屿风灰溜溜地离开。
宋景辞走出长长的走廊后,突然在原地停了下来。
时筠摁了电梯,就见宋景辞站在身后没有动作。
“宋小姐?”
“嗯。”
宋景辞神色浮现一抹焦急,眼睛猩红得不成样子,站在原地好像在徘徊犹豫。
时筠察觉到什么,皱了下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宋景辞重重闭上眼,但再睁开,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只有重合的光影,以及前面模糊到分辨不出人物的影子。
“时医生我……”
宋景辞话还没说完,伸出的手就被身后的来人给握住。
手指有力,掌心柔软。
独特的海盐气息霸道强势钻入宋景辞呼吸间,但温热的触感又带给她十分稳固的安全感。
“怎么了?”
江祀的声音传来。
宋景辞下意识要抽开手,但被男人给反手扣住,和她十指相扣。
宋景辞眼睛瞪大,心想这男人是真的疯了。
时筠还在!
更何况不知道江屿风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正当她咬牙要抽出手时,就听前面的时筠才出声道:“宋小姐应该是对这里不太熟悉,正好江祀找我有事,一起吧。”
时筠说完,就先进了电梯。
而听到时筠这么说的宋景辞非但没有放松下来,浑身的肌肉变得更紧绷了。
难道时筠早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了?
宋景辞还想挣扎,但被握得更用力。
“不要耽误时筠的时间,他很累了。”
江祀这么一说,宋景辞果真不再计较。
只能任由她牵着自己进了电梯。
封闭的电梯内,三人都在沉默。
江祀冷漠话少,时筠双手插兜姿势比较随意。
宋景辞眼睛有点发酸,低垂着头当缩头乌龟。
垂着的手被大手给包裹住。
不管她怎么挣扎,甚至偷摸用指甲掐江祀,男人都无动于衷。
宋景辞愤懑的要死,这和真的偷情有什么区别……
很快,电梯到了目的楼层。
宋景辞被牵着出去。
“小叔,这样不好。”
宋景辞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江祀纳闷,“为什么不好?”
宋景辞沉默……
“我是你侄媳。”
“亲的?”
宋景辞:“……”
“亲的侄媳都可以离婚,只是订婚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而且你看不见我牵着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两人争执这会,时筠都已经进了办公室。
宋景辞气结,不想再和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说话。
也不管手能不能抽开,冷着脸进去。
宋景辞坐下,江祀的手都不松。
时筠也想骂这个狗男人,皱眉给了他一个眼神。
“江祀你去旁边坐会或者出去等着。”
听他这么一说,宋景辞赶忙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甚至还十分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时筠见状忍俊不禁。
江祀脸色铁青,低垂着眼皮莫名一勾唇。
江祀在靠里间的沙发上坐着,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
“时医生我弟弟他的情况怎么样?这个手术对他造成的负面影响是不可逆的吗?”
“会加重他现在的病状吗?”
宋景辞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其实心里也都有了答案。
但还是抱着一丁点的希翼,企图从时筠这里得到好消息。
时筠开口道:“你弟弟今天做的手术是肾穿刺活检,也就是要从这里面确诊病因。”
宋景辞皱眉,恍惚喃喃道:“江屿风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个……”
“艾维斯是他找来的,应该是想尽快治疗好宋景禅吧。”
肾源有多难找,所有人都知道。
艾维斯虽然给不了相匹配的肾源,但他医术高明,技术大胆。
也许会治好宋景禅。
但宋景辞却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江屿风真那么好心,当初就不会瞒着宋景辞偷偷将肾脏给了唐笙笙。
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时筠并不清楚,于是他又接着道:“做这种手术前,按理来说要在一周前和家属沟通好,以及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都要做各项指标的评估,确保当天活检时不出任何意外。”
时筠话音刚落,宋景辞脸色变得煞白一片,眼睛瞪大,蓄满了一汪泪水。
她话都说不成句。
“也就是说……我弟弟他……”
如果不是他命大,真的会死在这场活检手术中。
江屿风真的是个疯子!
时筠见宋景辞激动,赶忙出声安慰,“你别担心,我进去做手术看到了,江屿风让人早在几天前就在观察你弟弟的情况,这点你不用担心。”
不过时间并不足一周,也只有几天的时间。
“只不过这次的意外是艾维斯技术问题,手术过程中出现了肾周血肿和疼痛休克。”
但时筠的话并不足以安慰到慌乱害怕的宋景辞。
“那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以后……”
时筠无声看了眼江祀。
江祀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宋景辞的身边,指尖夹着纸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柔软的触感让宋景辞身子一怔,随后颤着手接过,哑着声音道谢。
“宋小姐,你要做好准备。”
时筠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宋景辞仅存的几分理智炸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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