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49号

    长桌上的黄焖鸡米饭已经见了底，九只空碗排成一列。唐洋用扇子轻敲桌面，LED灯组成的"情报分析"字样投射在墙壁上。
    "细节决定成败。"他骚包地转着笔，"周明，张磊，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关于赵乘风和主教的信息。"
    林小雅手腕一抖，炎鞭在空中盘绕成记事本的形状，随时准备记录重点。
    "先从赵乘风说起。"周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她...有严重的洁癖，每天要换三套衣服。"
    张磊粗声补充："但杀人的时候特别喜欢溅一身血，说是艺术效果。"
    王乐正在用冰晶雕刻赵乘风的微型雕像，闻言手指一颤，雕像的脸部顿时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精神分裂啊？"王承景忍不住吐槽。
    "比那更糟。"周明苦笑，"她管这叫生活与工作的平衡。"
    林小柔突然举手："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张磊挠了挠光头："呃...有一次我不小心把饭洒在她最喜欢的红裙子上，她尖叫得像见了鬼一样..."
    "不对。"周明突然想起什么，"她最怕的是...镜子。"
    "镜子？"唐洋挑眉。
    "具体说，是怕看到自己的倒影。"周明压低声音，"每次经过镜面都会用风刃打碎。"
    林小雅的炎鞭立刻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面镜子的轮廓："有意思...自我认知障碍？"
    "说说主教。"唐洋的扇子转向另一边。
    张磊的表情变得古怪："那家伙...办公桌上有个上了锁的保险箱。有次我送文件，听见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哭声..."
    王承景腾地站起来："他绑架了真小孩？！"
    "不..."周明摇头，"后来发现是个八音盒。主教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开，听一首叫《妹妹的摇篮曲》的歌..."
    王乐正在雕刻的冰晶主教像突然爆裂，碎片溅了一桌。
    "乐乐..."林小柔担忧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王乐的声音比冰还冷。
    唐洋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扇子："主教对妹妹的执念...具体到什么程度？"
    "他给所有实验体编号都用妹妹的生日做前缀。"张磊说，"比如0215-49号，就是2月15日进行的第49次实验..."
    林小雅突然坐直身体："等等，王乐的生日是2月15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乐身上。
    她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不是。"
    "主教有个禁忌。"周明突然说，"绝对不能碰他右手手套。有次新来的清洁工不小心——"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小柔好奇地问："手套下面是什么？"
    "没人知道。"张磊摇头，"但赵乘风经常嘲笑他，说你那丑陋的烙印..."
    王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右手腕，那里也有一道陈年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