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间清醒丈母娘

  那正是三件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霓裳羽衣。
  三件宝裙样式略有不同，一件如朝霞般绚烂，一件似月华般清冷，还有一件若星河般璀璨。
  但其上散发的灵力波动，无一不昭示着它们是极品法器中的极品！
  姜澹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虽然没有见过此宝，但也听闻过，林渊炼制的这三件，显然要比传闻中的还要好上一个档次。
  “刚才……刚才你将天蚕丝与月光石一同熔炼的时候，为什么它们没有产生灵力排斥？”
  姜澹震撼过后，连忙问出心中的疑惑。
  【叮！宿主装逼成功，装逼值+60】
  【宿主所剩装逼值：190点】
  “我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熔炼的瞬间，用神识引导了一丝火毒，中和了月光石的极阴之力，使其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姜澹一拍额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对了，还有……”
  姜澹身为一级炼器师，有着诸多不解，听完林渊的话，可谓是茅塞顿开，感觉自己又行了。
  “这个你拿去送给岳母大人！”林渊将那件星河般璀璨的霓裳羽衣递给姜澹道。
  姜澹浑身一震，连连后退摆手：“不可！这……这可是极品法器啊！”
  林渊将宝裙塞进他怀里，淡淡道：“一家人，不必客气。”
  姜澹捧着宝裙：“义父高义！”
  林渊将那两件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妥善收好，转身走向姜梨的房门。
  庭院里的空气，还残留着一丝法器初成的灵力余韵。
  他驻足在门前，抬起的手尚未叩响，心脏却莫名地缩紧。
  门内便传来姜梨略带沙哑，疲惫至极的声音。
  “你进来吧。”
  林渊推门而入。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子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姜梨就坐在床沿，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臂弯里，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
  一双往日里总是盛满星光与笑意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眼皮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
  这副模样，让林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阵阵地抽痛。
  “梨儿……”他声音干涩，喉咙发紧，“对不起。”
  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伤害已经造成。
  姜梨扯动嘴角，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哥哥，我不怪你。你本就是天上的雄鹰，在任何地方都那么耀眼，有别的飞鸟被你吸引，再正常不过了。”
  她的话语，理智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林渊的心上。
  “而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长为我，为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到那时候，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只会是那些真正的天之娇女。”
  “可是……”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再也绷不住了，“我明白是一回事，但只要一想到你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哪怕那个人是……是妹妹……我这里……好难受啊。”
  话音未落，泪水决堤。
  林渊再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单薄颤抖的身体，紧紧地、狠狠地，揉进了自己的怀中。
  “梨儿，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林渊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是那个陪我走过微末，见过我最狼狈模样的人。这世间谁都可能负我，我也可能负尽天下人，唯独不会负你。我用我的道心起誓！”
  这番话，仿佛是压垮她所有坚强的最后一根稻草。姜梨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将所有的委屈、痛苦、不安与恐惧，尽数宣泄出来。
  林渊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
  许久，怀中的哭声才渐渐平息，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林渊在她腰间轻轻一拍，掌心光华一闪，那件灿若朝霞的霓裳羽衣便出现在他手中，瞬间点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给你。”他将法衣递过去，“我亲手炼的。”
  霓裳羽衣灵气逼人，霞光流转。姜梨将其拿到手中，冰凉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哭得红肿的眼睛里，终于溢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与痴迷。
  这种品质的法衣，是她过去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神物。
  她摩挲着宝衣，忽然抬起头，泪痕未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熟悉的狡黠：“只是我一个人有，还是……妹妹也有？”
  “呃……”林渊一时语塞。
  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姜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让整个房间都明媚了。
  “逗你呢。妹妹的那件，也一并给我吧，我亲自拿去给她。”
  林渊暗中松了口气，将另一件月华般清冷的霓裳羽衣也拿了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是活了两世的灵魂，但在处理这种关系上，经验依旧匮乏得可怜。
  姜梨拿着两件宝衣离开，林渊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炼器之上。他需要用这种绝对的专注，来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丹宝阁的三份材料，只剩下两份。
  其一，可炼制名为“惊鸿”的飞剑。图纸描述，此剑一出，迅若惊鸿，锋锐无匹，专破护体罡气。
  其二，可炼制名为“两仪玄光镜”的宝物。此镜攻防兼备，可化玄光护盾，更能积蓄灵力，反射对手的攻击。
  这两件极品法器炼制难度极高，但对林渊而言，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有绝对的自信，成品品质只会比图纸描述的更好。
  ……
  另一边，姜梨捧着两件霓裳羽衣，心中五味杂陈，走向姜棠的房间。
  还未走近，她便听到了母亲苏婉的声音，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娘……我是不是……太对不起姐姐了……”姜棠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愧疚与不安。
  “傻丫头，雄鹰翱翔于天，百鸟来朝，这是天性。”苏婉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通透与冷酷，“强者身边，从不缺女人。这件事，与其说是你的错，不如说是他的光芒太盛。”
  苏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便看到了走来的姜梨，便温和地招了招手：“梨儿，过来。”
  “娘……”姜梨走上前去。
  苏婉拉住她的手，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心疼地叹了口气：“梨儿，委屈你了。但是，娘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两个，都给我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她的目光扫过姐妹二人，神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
  “林渊，他不是普通人。他的未来，是星辰大海，是我们姜家。单凭你们两个，拴不住他，永远也拴不住。”
  “所以，不管你们心里有多爱，有多难受，都必须学会接受。你们要做的，不是愚蠢的争风吃醋，互相内耗。而是要比任何人都团结，想尽一切办法，在他心里，留下一个重到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姜棠听得满心委屈，忍不住反驳：“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像爹爹对娘亲一样，一心一意呢？”
  听到这话，苏婉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怜悯，更有几分不加掩饰的尖锐。
  “那是因为你爹，没他那个本事。”
  苏婉的语气变得直白而刺骨，像一把刀子，狠狠剖开了温情脉脉的家庭表象。
  “你信不信，若是你爹有他一半的本事，你们的后娘，早就从这里排到城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