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震惊法课

    秦阳冲进教室时，走廊的嘈杂声还黏在鞋底。
    他喘着粗气，书包带子勒进肩胛骨的疼痛都来不及顾及。
    法语教室的门像一道分水岭——门外是自由喧闹的青春，门内是精密运转的齿轮世界。
    他缩进最后一排角落，课本“啪”地砸在桌面，惊得前排女生回头瞥了一眼，又迅速转回去压低声音议论：“那个总跟踪林悦的男生又来了。”
    他心跳如擂鼓，指尖无意识地在“Bonjour”上反复摩挲，仿佛这个词是通往她世界的密匙。
    林悦依旧坐在第三排窗边，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流畅的弧线。
    阳光穿过她垂落的发丝，在纸页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秦阳盯着那抹光斑，喉结滚动着吞咽的冲动，却连呼吸都怕惊动她。
    这是他第三次跟踪她的课表，前两次只能在走廊远远望见她低头学习的侧影，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像隔着无形的玻璃墙。
    莱昂教授踏着皮鞋走上讲台，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与心跳共振。
    他推了推银边眼镜，镜片后的鹰眼扫过教室，最后定格在秦阳身上。
    秦阳浑身一震，后颈汗毛竖立——这个巴黎留学归来的教授以严苛著称，曾因学生迟到半分钟罚抄整本法语词典。
    今天他却反常地没有训斥，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让秦阳后背沁出冷汗。
    “今天我们复习《法语文学史》第三章，重点讨论波德莱尔的现代性。”
    莱昂的声音带着巴黎腔特有的锋利，尾音像手术刀尖挑开空气的缝隙。
    秦阳翻开课本，密密麻麻的法文符号如蚁群爬满纸页，连最简单的“et”（和）都成了绊脚石。
    他暗自启动全能系统，视网膜骤然被蓝光淹没，机械音在颅内炸开。
    “语言模块加载完成，当前能量剩余35%。警告：持续高负荷输出将加速能量枯竭。”
    后排传来嗤笑，几个男生交头接耳：“看那个转校生，估计连音标都不会。”
    “他跟踪林悦也就算了，还敢来蹭法语课？”
    笑声如针刺进耳膜，秦阳攥紧课本边缘，指节发白。
    林悦似乎也察觉了骚动，抬头望过来。
    她的眼神像春日融雪，清澈中带着探究的寒意。
    秦阳慌忙低头，却瞥见自己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突然，粉笔尖“咔”地一声钉在秦阳的方向，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
    莱昂的声音裹挟着笑意：“这位新同学，既然你对波德莱尔如此专注，请翻译第15页第二段，并分析其象征意义。”
    教室里掀起低潮的哗笑，秦阳僵在原地，课本上的段落像一团纠缠的毒蛇。
    系统光屏疯狂闪烁，蓝色字符在视网膜上重组为中文释义，又瞬间转化为发音模板，但机械音发出刺耳警报。
    “能量骤降！当前剩余25%。警告：若无法在5秒内回答，系统将强制休眠。”
    冷汗从秦阳额角滑进衣领，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时发出吞咽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