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沈淮序出事

  两日后，萧远，萧湛和萧陌几人回府复命。
  萧远和萧陌二人被排到了沈昭宁身边。
  萧陌在暗中保护沈昭宁，萧远则是出现在沈昭宁面前，听候差遣。
  听完沈昭宁的吩咐，他抱拳道：“少夫人放心，属下会盯紧沈公子。”
  沈昭宁点点头，又叮嘱道：“若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刻来报。”
  萧远领命而去。
  碧桃端来热茶，小声道：“小姐，您就这么信任姑爷的人？”
  沈昭宁抿了口茶：“用人不疑。”
  况且，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碧桃出去查看，很快回来禀报：“小姐，沈府来人了，说是大少爷在赌坊闹事，被人打断了腿！”
  沈昭宁手中的茶盏“砰”地落在桌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沈府的小厮说，大少爷现在被抬回府了，老爷气得晕了过去...”
  沈昭宁没想到白氏的动作这么快，萧远还没出院子呢，沈淮序就已经出事了。
  沈昭宁猛地站起身：“备马车，我要回沈府。”
  ………
  沈府，一片混乱。
  沈昭宁刚进门，就听见沈淮序在屋里嚎叫：“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快步走进内室，只见沈淮序躺在床上，右腿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如纸。
  白氏坐在床边抹眼泪，沈明辉则铁青着脸站在一旁。
  “父亲。”沈昭宁行礼。
  沈明辉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沈昭宁没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径直走到床前：“大夫怎么说？”
  白氏抽泣道：“大夫说...说序儿的腿怕是...”
  沈淮序突然暴怒，眼睛赤红，神情悲愤，抓起药碗砸向白氏：“闭嘴！谁要你假好心！”
  药碗擦着白氏的额角飞过，砸在墙上粉碎。
  白氏惊叫一声，踉跄后退，被沈明辉扶住。
  “逆子！“沈明辉怒喝，“你还有没有规矩！”
  沈淮序红着眼瞪向白氏：“规矩？她在我茶里下药，害我在赌坊发狂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
  沈昭宁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沈淮序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纸包，狠狠摔在地上：“这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她的丫鬟往我茶里倒这个！”
  白氏脸色煞白：“序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
  “够了！”
  沈明辉厉声打断，却看向沈淮序，“无凭无据，休得胡言！”
  沈昭宁弯腰捡起纸包，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醉仙散？”
  白氏浑身发抖，满脸委屈：“序儿定是赌输了钱，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冤枉我……”
  沈淮序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与纠结，声音颤抖：“母亲……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腿伤跌回床上。
  神情痛苦而茫然：“从小到大，您待我如亲生，我敬您、信您……可今日，我亲眼看见您的丫鬟往我茶里下药……”
  白氏泪如雨下，捂着心口摇头：“序儿，我怎会害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沈明辉见状，怒斥沈淮序：“混账东西！你母亲待你不薄，你竟敢污蔑她？！”
  沈淮序苦笑一声，眼中满是悲凉：“父亲，儿子也不愿相信……可那丫鬟是母亲的心腹，若非母亲授意，她怎敢如此？”
  沈昭宁冷眼看着白氏，心中冷笑，好一个做戏的高手！
  白氏手抚着小腹，泫然欲泣：“老爷，妾身如今怀着您的骨肉，怎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序儿定是被人挑拨了……”
  沈明辉看沈淮序笃定的态度，连证物都拿出来了，本来已有动摇。
  闻言，神色一滞，目光扫过白氏的肚子，终究还是偏向了她。
  怒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序儿，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沈淮序闭了闭眼，似是无法接受父亲的偏袒，声音沙哑：“父亲，儿子只求您一件事——查一查那丫鬟，若儿子冤枉了母亲，甘愿受罚！”
  白氏面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哀戚之色。
  柔声道：“老爷，既然序儿执意要查，那便查吧，也好还妾身一个清白。”
  沈明辉皱眉，正欲开口，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赌坊的人带着借据上门，说大少爷欠了五万两银子，若不还钱，就要告上官府！”
  沈明辉闻言，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沈淮序怒骂：“你这个败家子！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白氏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老爷，序儿怕是被人算计了……他今日言行反常，又欠下赌债，恐怕是有人故意害他啊！”
  沈明辉不语，白氏再接再厉，故作痛心道：“老爷，序儿欠下如此巨债，若传出去，沈家如何在京城立足？不如……先将他送去乡下庄子养伤，避避风头。”
  沈淮序死死攥紧被褥，指节发白，眼中满是痛色：“母亲……您当真半点都不顾念母子之情了吗？”
  白氏面露哀伤，却悄悄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嬷嬷。
  沈昭宁眸光一沉，白氏这一手，分明是要趁沈淮序腿伤之际彻底废了他！
  她上前一步，淡淡道：“父亲，序儿今日之事蹊跷颇多，不如先查清赌债来历，再做定夺。”
  沈明辉怒不可遏：“查什么查！这逆子丢尽沈家脸面，即刻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见他！”
  沈淮序闭了闭眼，似已心灰意冷，不再辩解。
  沈昭宁眸光微沉，白氏好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