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可告人的手段？

  若搜查不够细致，在未明确山本身份前，确实可能忽略细节。
  幸亏李卫国已留下线索，只要调查人员稍加用心，必有所获。
  ……
  这次行动让李卫国收获颇丰。
  今后得多在街上走动，留意路人情绪变化，一旦发现异常，或许就有额外收益。
  可惜好心情没维持多久，一回南锣鼓巷就消失殆尽。
  阎埠贵竟将大门紧闭，莫非不知我还没归？
  李卫国有八成把握，阎埠贵此举绝非无意，或许是想为难他，抑或期待他日后感激？大家都知道他帮王红霞运送废铁之事，阎埠贵不可能不知情。
  随他如何，且看结果！
  旧式大门配有门环，深宅大院的厚重木门若直接拍击，恐无法引起注意。
  使用门环则不同，敲击声清脆且传播远，恰似现代门铃功能。
  李卫国毫不留情，大力敲击门环，前院想必无人听不到。
  连熟睡者都被惊醒，未眠之人更是难以入寝。
  阎埠贵原打算给李卫国点颜色看看，至少让他欠下人情，却未能如愿。
  “快停下敲门，再敲连隔壁院子的人都会被吵醒！”
  阎埠贵一路小跑，生怕动作慢了受到李卫国责备。
  都还是中专生，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哟，是卫国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晚才回来？”
  李卫国对阎埠贵翻了翻白眼，这老家伙明明知道情况，却装作不知。
  我帮王红霞搬运废铁这样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三大爷，不是我说您，王主任一个女同志，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提那么重的废铁呢……算了，今天太晚了。
  这样吧，明天下班后，您组织一下，我晚上回来，咱们开个全院大会。
  务必通知到每一个人，绝不能有人缺席。
  我要宣讲国家政策，提升大家的思想品德，谁要是不参加，就是思想落后，一定要记住这点！”
  阎埠贵：“……”
  真后悔。
  早知道李卫国这小子不好对付，当时干嘛不等他回来再关门呢？
  现在好了，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得不偿失，自讨苦吃！
  如果是在李卫国搬进来之前，身为院里的管事人，阎埠贵是很乐意召开全院大会的。
  每次开会都能提高他的威信，还能顺便捞点好处。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可恶的李卫国来了。
  自从这小子到了，全院大会就不一样了。
  每次会议不再是我们几个管事大爷的风光时刻，而是变成他掌控全场。
  才开了几次全院大会，我们的威望就跌到了谷底，每次都是他在出尽风头。
  再开几次，他怕是真要上天了！
  心里虽然不满，但阎埠贵面上丝毫不敢流露。
  李卫国说了，要传达国家政策，提升思想品德，谁不参加就是思想落后……
  这些大帽子压下来，谁能扛得住？
  算了算了，我只是个三大爷，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何必跟李卫国硬碰硬？让易中海和刘海中去头疼吧！
  一想到自己的麻烦转嫁给了他们，阎埠贵心中竟有些窃喜。
  易中海，刘海中，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得罪我？
  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想办法让李卫国收拾你们！
  嘎嘎。
  嘎嘎嘎……
  李卫国意味深长地瞥了阎埠贵一眼，让他浑身不自在。
  阎老抠情绪起伏不定，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行吧，算计就算计，不然哪来的这么多情绪波动呢。
  阎埠贵还在发愣时，李卫国已径直回家休息。
  等李卫国的身影彻底消失，阎埠贵才猛然惊醒：咦，那小子的边三轮哪去了？
  出去一趟，边三轮怎会不见踪影？
  ……
  洗漱后刚上床，李卫国便接连收到陈刚传来的多组情绪波动。
  无需细想，八成是在山本五十七家有所斩获。
  那些黄鱼、现金等财物，以及电台、密码本和相关文件，李卫国分毫未动，全数留给陈刚，当作功劳。
  至于陈刚是否领情，是否值得深交，还得看他后续行动。
  ……
  吴老二……哦，山本五十七家中。
  面对摆于眼前的电台与密码本，陈刚激动得嘴唇直颤。
  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竟是真的。
  因熬夜，次日李卫国醒来比平日稍晚。
  为何缺勤？李卫国不是在协和进修吗？
  刚过九点，院内嘈杂声将他吵醒。
  “傻子，这么快就出院啦？”
  “傻子，咋不多住几天？脸上的肿还没消呢。”
  “傻子，瞧瞧去，雨水家的玻璃被人砸碎了！”
  ……
  李卫国觉察异样，平日这些家伙今日格外大胆，竟主动接近傻子，就不怕贾张氏责难？
  很快答案揭晓。
  前院脚步纷杂，随后传来贾张氏高嗓门：
  “傻子，你回来正合适，赶紧写谅解书，去派出所交罚款，接东旭哥回家！”
  原来如此，贾张氏同秦淮茹已赴派出所，难怪众人敢如此放肆。
  李卫国忙起身穿衣。
  前世常闻谅解书神奇，重生至今从未经历，没承想主角竟是傻子，这岂非无视自己？还未出门，傻子已与贾张氏争执起来。
  “贾大妈，玻璃是你打碎的吧？还叫我写谅解书，太不像话了吧！”
  不错，傻子不再顾及秦淮茹颜面，似已幡然醒悟。
  值得点赞……只是李卫国伸出的大拇指尚未放下，又迅速收回。
  “秦姐，别哭，我知道玻璃不是你打碎的……”
  李卫国心中暗道“好家伙”，刚出屋，便看见秦淮茹含泪的双眼，难怪傻子转变如此迅速——被美色迷住了！
  何雨水身旁的何雨柱，脸上满是复杂神色。
  先前傻子痛斥贾张氏时，小丫头十分开心，觉得自家傻哥总算醒悟。
  然而喜悦持续不过三秒，傻子便给了她重重一击。
  秦姐受了重伤住院数日，仅是眼眶微红，傻子立刻原形毕露。
  就在气氛尴尬之际，一位大妈走出来说道：
  “柱子啊，你大爷临走交代，雨水家的玻璃由他负责装，你就别担心啦！顺便告诉他，让你给东旭写份谅解书，毕竟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啥误会解开就好，可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卫国摸摸下巴，隐约觉得这话似有所指，但无凭无据，算了，懒得跟女人计较：
  “傻子，愣啥呢？为庆祝你出院，今天哥请你吃狍子馅饺子！”
  何雨柱沉默不语。
  何雨柱显然没察觉李卫国话语中的歧义：
  “卫国哥，哪儿弄来的狍子肉？”
  李卫国指向屋内：“瞧，这不是吗？有人送来一只狍子，快剥皮切肉，咱们马上就能吃！”
  何雨柱依旧无言。
  狍子其实是李卫国上山打猎所得。
  四合院人口众多，无需每次都将猎物当众带入。
  谁能证明他的收获不是堂而皇之地从大门运进来？即便守门多年的阎埠贵也做不到全天候监视。
  说实话，若非为了提升情绪值，李卫国根本不必每次扛着猎物进门。
  大杂院的人深知，偶尔家中多了些东西，邻居只会以为是自己疏忽，绝不会多想。
  至于有人认为不该让旁人看到，怕引起猜疑？纯属多余。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并无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谁会真以为李卫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面对贾张氏的无理取闹，何雨柱索性帮李卫国干活。
  狍子挂在树上，他开始剥皮：
  “请大家让开点，离远些，小声点，谁要是干扰我，把李卫国的皮剥坏，后果自负！”
  李卫国瞪眼：
  “好啊，你小子借我的名头吓唬人还不够，还敢损我？看来还得好好教训你！”
  啪！
  李卫国挥掌：
  “专心干活，再分心，小心我收拾你！对了，雨水，看着你哥，别让他偷懒，更别耍花样！”
  “明白，卫国哥，您放心，我哥要是不听话，我一定不轻饶他！”
  何雨柱沉默不语。
  在何雨水的注视下，傻柱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在包饺子时耍什么花样。
  剁肉、炒馅、和面、擀皮……
  傻柱虽笨拙，但包出来的饺子却像模像样，大小均匀，外形美观，比许多餐馆里的水饺还要精致。
  老四九城人习惯将肉馅先煸炒，这样包出的饺子馅是熟的，与一些地方直接用生肉包饺子的做法不同。
  “傻柱，时间还充裕，把所有饺子都包完，一个不留！”
  尽管何雨柱没敢开口，但看向李卫国的眼神满是不屑。
  真是败家子，这么热的天包这么多饺子，吃不完肯定会坏掉。
  不仅是何雨柱，四合院里的邻居几乎都对李卫国持类似看法。
  怪不得大家背后腹诽，毕竟李卫国让傻柱把整只狍子都剁成馅了。
  那只狍子不算太大，净肉有二十多斤，再加菜、加面全包成饺子，数量可想而知。
  即使傻柱从小就学包饺子速度快，也累得差点吐血。
  他今天刚出院，还是个伤员呢！
  幸亏小雨水来帮忙，否则傻柱真的可能撑不住。
  李卫国太过分，既要数量又要质量还要速度，稍慢就会被教训。
  真是实打实的打骂。
  “李卫国，李大夫，午饭前肯定包不完，要不要叫秦姐一起帮忙？”
  何雨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