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谁让你弹的
作者:木槿盛
舒曼知道护理师其实对小楠挺好的,但是不敢赌,毕竟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小楠。
舒曼瞥了一眼矗立在一旁的管家,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
林汀听得认真。
但是目光总会时不时地落在舒曼的脖子上,很显眼的掐痕。
哪怕被项圈遮住。
林汀冷不丁的眼眶红了。
“怎么了?”舒曼观察着她:“是哪里不舒服?”
林汀摇摇头,一滴泪猛烈地砸在舒曼的手背上,温热的,但是转瞬即逝。
“吓到你了是么?”舒曼伸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林汀是个很娇气的人,但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她从小生活在金字塔顶端,被林芷保护得很好。
虽然骄纵蛮横,但到底也是个还没成熟的小姑娘。
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舒曼这样的人,因为家人,所以对着陆京洲这种人还要委曲求全,现在又觉得这些掐痕吓到林汀,还不安的用手捂住。
林汀含着泪笑出声:“你冷着脸说这种话,真奇怪。”
舒曼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冷脸也挺好的,情绪不容易显出来。
陆京洲从书房出来,立刻就听到客厅断断续续的大吉他声。
他脸色有些沉,脚步快到林芷都有些跟不上。
只见舒曼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林汀的大吉他磕磕绊绊地弹着《小星星》。
“你很有天赋。”林汀拿着手机给舒曼录像:“看着镜头完整地弹出来,很简单。”
舒曼冲着镜头微微笑,慢慢弹出来乐谱。
陆京洲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大吉他:“谁让你弹的?!”
舒曼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我不知道我不能弹。”
陆京洲把目光落在林汀身上,带着几分嘲弄,直接将大吉他丢给身后的林芷:“带着她,离开这里。”
林芷意识到陆京洲这是又发火了,给林汀递了个眼色。
林汀脸色一白,刚想开口,就看到林芷微微摇头,她立刻闭上嘴,赶紧跟着林芷离开。
直到两个人彻底消失,陆京洲才重新看向舒曼,他的力气大到恨不得把舒曼的手腕捏碎:“才刚刚乖了一天,就又作了是么?!”
舒曼吃痛,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陆京洲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火:“是打扰到你了么?”
“对。”陆京洲冷笑:“你弹的什么东西?难听死了!”
舒曼垂眸:“不好意思。”
陆京洲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想弹么?跟我过来!”
他拽着舒曼去了音乐房,里面的乐器玲琅满目。
舒曼从来不知道这个别墅里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音乐房,但是现在这个状况,很明显不适合好奇。
陆京洲一把将舒曼按在钢琴上,刺耳的噪音响起,舒曼本能皱眉,陆京洲冷笑:“这都比你弹得好听!”
舒曼咬唇。
“现在,继续弹。”陆京洲把大吉他塞进舒曼手里,高高在上地睥着她。
舒曼紧紧攥着琴头,陆京洲这又是搞什么?一边说她弹得难听,一边还要她弹,受虐狂么?
“弹。”
舒曼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弹起来。
她本来就是初学者,动作不熟练,谱子也记得不是很清楚,越弹越觉得不对劲儿,舒曼头慢慢低下去。
“不是觉得自己弹得很好么?”陆京洲捏着舒曼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舒曼的瞳孔里都是他的冷嘲热讽的模样:“真是丢人显眼的东西。林汀竟然还觉得你有天赋,你有天赋么?”
舒曼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陆京洲是最知道怎么贬低她的。
“刚刚弹的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有天赋吧?”陆京洲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刚刚真应该录下来让你听听你弹的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舒曼被羞辱的颜面扫地。
她身体微微有些发颤,慢慢闭上眼睛。
陆京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过看在你之前表现的不错,我可以让你来这里弹,但是别在丢人丢到外面,懂?”
舒曼的脸颊都被陆京洲捏红了,她无力的勾了勾唇角,陆京洲是想听她感恩戴德的夸赞他心地善良么。
可是舒曼真的做不到。
她总不能在讨好陆京洲的同时,再被陆京洲贬得一无是处吧?
“不用了。”舒曼轻声说:“你说得对,我没有任何天赋,弹得也很难听,谢谢你让我意识到这件事。”
陆京洲语气不善:“别阴阳怪气。”
“没有。这是事实。”舒曼放下大吉他站起身:“我再也不弹了。”
“和我闹脾气?”陆京洲声音软了点:“如果你求求我,我可以教你怎么弹。”
他拿着大吉他,随意按弄了几下琴弦,直接弹了一小段乐谱,舒曼听不懂是什么歌,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个谱子不简单。
眼睫轻颤,这算是在向她炫耀么?
“求你教教我。”
陆京洲勾唇,贴着舒曼坐到椅子上:“看着我的手。”
舒曼把目光移到陆京洲的手上,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腹带着一层薄茧,但是弹吉他的时候却很灵活。
的确有天赋。
舒曼崇拜地看着陆京洲:“好厉害。”
陆京洲挑眉,把吉他塞进舒曼手里:“来试试?”
舒曼摇头:“我弹不好。”
陆京洲从后面环住舒曼,捏着她的手落在琴弦上:“再笨的学生我都教过。”
舒曼抽手,还是拒绝:“今天已经很晚了。”
陆京洲身体顿了一下,磨了磨后槽牙低笑一声,抬手把舒曼怀里的大吉他推到地上,吉他发出沉闷的声响,陆京洲冷笑:“舒曼,你不会觉得我没有惩罚你,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吧?宠物就该讨好自己的主人,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舒曼内心一颤,陆京洲却直接揪住舒曼的牵引绳把她推到地上,黑色皮鞋踩在舒曼的后背,微微用了点力气碾压。
“刚刚不是录像了么?我们也录像好不好?”
他虽然这么问,但现在已经将镜头对准了趴在地上的舒曼,他的鞋尖在舒曼的腰窝微微碾了碾:“这里,低下去。”
像条狗一样趴着。
舒曼将头死死埋在手臂里。
陆京洲啧了一声,牵着舒曼的牵引绳,一边录像一边道:“刚刚不是很会看镜头么?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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