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剿灭

  "你好，我叫余温婉。"
  清脆的女声让萧狂抬起头，她嘴角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眼角却带着几分审视。
  "温婉？"萧狂挑了挑眉，这个名字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他确信自己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场景。
  余美强笑呵呵地插话："我说过，你们都是法学系的。"
  余美强拍了拍萧狂的肩："温婉是我侄女，去年刚通过司法考试。"
  "幸会。"萧狂点头微笑，目光在余温婉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停留了半秒。
  余美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正要开口，余温婉却抢先道："我有男朋友了。"
  她晃了晃左手，钻石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光。
  "下个月订婚。"
  气氛顿时凝固。
  萧狂嘴角弧度不变，眼底却暗了暗。
  他注意到女人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香奈儿包带。
  "那真是恭喜。"萧狂的声音像打磨过的黑曜石，光滑而冷硬。
  他看了眼手表："余总，队里还有案子，我先走一步。"
  余美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余温婉一眼。
  “什么订婚？”
  “我根本就还没有承认这个人。”
  “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别说订婚，我根本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那个杜景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杜景涛？
  萧狂脚步略微停顿，没想到，杜景涛和余温婉还有关系？
  想到此处，萧狂直接将刚才拍的视频发给了余美强。
  不留功与名，转身离去。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离开咖啡馆时，萧狂透过玻璃窗看见余温婉正望着他的背影。
  两人的目光在镜面反射中短暂相接。
  女人迅速别过脸去，这个动作让萧狂脚步微顿。
  "萧狂！"
  李强的喊声把萧狂的思绪拉回现实。
  刑警大队门口，这位特警队长正焦躁地踱步。
  见到萧狂立刻冲上来："赵高强撂了！他们在青龙山有个制毒窝点！"
  萧狂眼神骤然锐利："具体位置？"
  "半山腰的废弃林场。"
  李强压低声音："但地形太复杂，我们需要你的枪法。"
  他犹豫片刻，"上头批了特别行动令，就等你了。"
  毒贩窝点，一想到无数的正义值，萧狂能不激动吗？
  喊了一声："走。"
  伪装后的特警突击车悄无声息地驶向青龙山。
  车厢里，萧狂检查着李强准备的L115A3狙击枪。
  手指抚过冰冷的枪管，动作熟练得像在抚摸情人。
  "这英国佬的玩意儿不错。"
  萧狂咔嚓一声装上弹匣："比局里那批85式强多了。"
  李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过一张卫星地图。
  "四个暗哨，都在制高点。我们的人最多解决两个，剩下就要全靠你了。"
  "交给我。"
  萧狂打断他，眼睛盯着地图上标注的红点，瞳孔微微收缩。
  在旁人看来毫无规律的哨位布置，在他眼中却连成了一张清晰的猎杀路线图。
  夜幕降临，山林间弥漫着潮湿的雾气。
  萧狂像只黑豹般无声潜行，迷彩服完美融入夜色。
  而对面的哨兵，在他眼中，全是移动的正义值。
  第一个哨兵正在树杈上打哈欠，突然咽喉一凉。
  萧狂的军刺已经割开了他的气管。
  【叮！】
  【击杀毒贩，正义值+500.】
  第二个哨塔上，毒贩正用夜视仪巡视。
  萧狂在八百米外的岩石后架起狙击枪，十字准星稳稳锁定对方眉心。
  "砰！"
  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像一声轻咳。
  毒贩的后脑勺炸开一朵血花，身体向前栽倒。
  被萧狂预先布置的绳索吊住，避免了坠落的声响。
  【叮！】
  【击杀毒贩，正义值+500。】
  "B点清除。"
  萧狂对着耳麦低语，同时身体已经跃向第三个狙击点。
  他的移动路线诡异多变，时而像猿猴般攀援，时而如蛇类贴地滑行。
  第三个目标死在抽烟时。
  子弹穿过香烟的火星，精准贯入太阳穴。
  【叮！】
  【击杀毒贩，正义值+500。】
  第四个察觉异常刚要报警，萧狂的飞刀已经钉入他持对讲机的右手。
  第二刀割喉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
  【叮！】
  【击杀毒贩，正义值+500。】
  "全部哨位肃清。"萧狂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李强带队突入时，毒贩们还在简陋的实验室里制作冰毒。
  当破门锤撞开大门的瞬间，萧狂第一个冲进去，手枪连续点射。
  三个持枪毒贩还没反应过来就眉心中弹。
  血浆溅在装满毒品的玻璃器皿上，折射出妖异的红光。
  【叮！】
  【击杀毒贩三人，正义值+1500。】
  "小心！"
  一声暴喝从侧门传来。
  萧狂看都不看，反手一枪打穿木门，门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他踹开门，一个纹满毒蛇刺青的壮汉正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惨叫，身旁掉落的AK47枪管还冒着青烟。
  "赵高强的上家？"萧狂踩住壮汉的手腕，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错位的咯吱声。
  壮汉突然狞笑，用另一只手扯开衣襟。
  绑满雷管的炸药背心正在倒计时！
  在萧狂的眼中，这个人简直就是宝贝。
  毕竟他的头上，可有五千的正义值。
  萧狂瞳孔骤缩。
  时间仿佛凝固，他看见李强惊恐的表情。
  看见特警们正在后撤，看见倒计时显示器上的"5"字...
  "砰！"
  一颗子弹从窗外射入，精准击中壮汉的眉心。
  萧狂猛地回头，对面山坡上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足足五千的正义值，就这么没了？
  萧狂头都大了，这算什么？
  这也太过分了吧！
  到底是谁，竟然敢将他的正义值杀了。
  "萧狂！快出来！"李强在门外大喊。
  萧狂最后看了眼壮汉尸体上停止的倒计时，转身冲出正在坍塌的厂房。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气浪推得他向前扑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接住。
  "没事吧？"李强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
  萧狂摇头，目光却紧锁对面山坡。
  那里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
  可萧狂知道，那个人就是抢走了自己五千正义值的人。
  萧狂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萧狂的拳头砸在生锈的铁皮上，发出"砰"的闷响。
  指节传来的刺痛远不及他心中的愤怒。
  那个神秘枪手不仅在他们眼皮底下击毙了毒贩头目，更让他损失了整整五千正义值。
  "对方太神秘了，根本无迹可寻。"
  李强走过来，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这位资深缉毒警的制服上还沾着追击时的泥浆。
  "今天你已经做得很好，剩下的，慢慢调查。"
  萧狂没有回答，径直朝山坡走去。
  "萧狂！"李强追上来拦住他。
  "现场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子弹是特制的亚音速弹。”
  “这种级别的专业杀手，追寻踪迹比大海捞针还难！"
  萧狂的瞳孔微微收缩。
  确实，以正常刑侦手段，这个案子几乎无解。
  但他可以。
  【叮！】
  【商城已打开。】
  【当前正义值：5960.】
  【可购买商品：万里追踪。所需正义值：2000.】
  【是否购买。】
  萧狂的呼吸变得粗重。
  换做之前，为了能够回到原有世界，一直在努力积攒正义值。
  商城刷新的时候，几乎是不敢使用的。
  但是现在，他毫不吝啬。
  "兑换。"萧狂咬牙确认的瞬间，一股暖流从脊椎直冲大脑。
  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无比。
  草丛里压弯的草茎、树干上细微的刮痕、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分子，全部化作立体的信息图谱。
  "你没事吧？"李强看着突然僵住的搭档。
  下一秒，萧狂像猎豹般冲向西北方向，惊起一群栖息的乌鸦。
  三百米外的小土坡上，萧狂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
  "枪管支架的压痕，"他抬头望向东南方。
  "7.62mm口径，射击距离480米，风速3级。"这些数据如本能般浮现在脑海。
  李强瞪大眼睛："这不可能！现场勘察组用仪器都没检测到。"
  "枪手身高178到180公分，左利手，右膝有旧伤。"
  萧狂打断他，沿着只有他能看到的金色光点前进。
  "他在这里等了四十七分钟，期间抽过两支烟。"
  话音未落，他从灌木丛中捏起半截烟蒂。
  "缅甸特供的'红宝石'，边境黑市价两百美金一条。"
  随着追踪深入，李强的表情从怀疑变成震惊。
  当他们穿过两公里密林，准确找到枪手接应的越野车轮胎印时。
  这位老刑警终于忍不住抓住萧狂手腕。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在缉毒队十二年，从没见过这种追踪技术！"
  萧狂没有解释。
  系统面板显示【万里追踪剩余时间：4分12秒】。
  他必须争分夺秒。
  顺着车辙追踪到三公里外的国道交叉口，所有痕迹突然消失了。
  "换车了。"萧狂眯起眼睛。
  技能时间只剩九十秒，他猛地转向路边的排水沟，从泥浆里捞出一个被碾扁的烟盒，"看这个。"
  李强凑近观察："和之前的烟一样，但这是为什么？"
  "故意留下的。"萧狂冷笑。
  翻转烟盒，内侧用指甲划出的符号在系统加持下清晰可辨。
  一个三角形里套着数字"7"。
  技能时间归零的瞬间，他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先回局里。"萧狂撑着膝盖站起来。
  这个符号他见过，在上周缴获的毒品包装上。
  如果猜测正确，今天这场戏根本不是第三方介入，而是毒贩内部的权力清洗！
  凌晨三点，缉毒队会议室灯火通明。
  萧狂盯着白板上新增的照片，周天雄。
  跨国贩毒集团二号人物，外号"七爷"。
  据线报，他与上个月被捕的三号人物是表兄弟。
  "所以是周天雄雇人干掉老大，既报仇又上位？"
  李强揉着发红的眼睛："但为什么选在警方行动时动手？这不多此一举吗？"
  萧狂的食指轻叩桌面。
  系统商城里新刷出的"真相之眼"需要3000正义值。
  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兑换。
  刹那间，所有线索在他脑中自动重组……
  "他在嫁祸。"
  萧狂突然站起来："毒贩头目中的第一枪是警用狙击枪的子弹。”
  “第二枪才是那个杀手补的。"
  他调出尸检报告投影。
  "周天雄要制造警方违规击毙的假象。”
  “既能挑起其他毒贩对警察的仇恨，又能名正言顺接管势力。"
  会议室鸦雀无声。
  队长放下咖啡杯："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