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特么6，演都不演了！

  这几天，一直没有蛮夷细作的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
  这天夜晚，曹杰没有闲着，持枪走出营帐，继续操练兵卒基础枪法。
  练着练着，他发现自己的枪法不仅速度快，威力巨大，甚至就连身体好像也融入了枪法里。
  当真是……又猛又久！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面板，发现进度条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技艺：枪法（已入门）】
  【进度：90/600】
  【效用：枪若游龙】
  练习半晌后，曹杰收枪回去睡觉，再练下去恐怕整个人就要虚脱了。
  “这样玩，哪怕是铁牛子也顶不住啊……”
  ……
  “我靠！杀神啊……”
  “咳，小点声，小心诸位大人吃了你！”
  第二天。
  曹杰还没有醒过来，就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嘈杂声。
  他一边揉着眼皮，一边走出营帐。
  发现声音是从演练场的方向传来的。
  “我日……尼玛的，天塌了？！喊这么大声干嘛。”
  曹杰走到演练场后，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除了石虎兄弟二人，还有新收的小弟林海。
  “这什么情况啊？”
  闻言，林海侧身过来，低声说道：“嘘，哥，我跟你说……”
  原来是夜不收传回了潜入青山镇的那几个蛮夷细作的画像。
  “听说就是他们让兄弟卫所折损了不少人手，这次又潜入青山镇作案，我们的人没有找到这些贼人……上面很生气，这不，陈千户已经被将军大人请去喝茶了。”
  “嘘，你看黄副千户过来了……”
  曹杰沿着林海的目光望去，发现黄千户身着铠甲，带着两个旗官缓缓走过来。
  “诸位，静一静……”
  黄千户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只见他神色凝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下方众人。
  “既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就说吧。”
  “是。”
  传令官咽了咽口水，走到下方的画栏，指着上面的几幅人物画，扯开嗓子，说道：
  “都给我看好了！这几个贼人，尤其是中间那个，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自草原暴乱以来，此贼经常潜入我朝祸害百姓。”
  “现在我说重点的，可靠消息，此贼已经达到了一品武师，一手毒瘴使得出神入化，咱们不少兄弟都折在了他手里。碰上了，千万小心！”
  台下的兵卒们顿时像炸开了锅的蚂蚁，不禁窃窃私语。
  “我靠！”
  “一品武师？这还怎么打？咱们这不是去送死吗？”
  “每个月就这点粮饷，犯得着拿命去拼？那些死去的兄弟，真是太不值了！”
  “诸位大人怎么不亲自出手啊？”
  “嘘，这等小角色哪里用得着大人出手……”
  人群中，石虎站在那里，他身材魁梧，肌肉虬结，满脸的桀骜不驯。
  “切。”
  看着画像，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猛地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大步走到台前，双手抱胸，道：
  “就这？我还以为是啥三头六臂的怪物。我石虎定要取了他的狗头，让他知道咱们卫所的厉害！”
  “那是自然，石虎兄弟年纪轻轻就连续突破皮、肉、骨三关，收拾这等小喽啰简直小菜一碟啊。”
  “哈哈哈哈哈！”
  听到众人追捧，石虎嘿嘿一笑，仿佛对方在他眼里不是什么武师，而是一只随时拿捏的猎物。
  人群的骚动引起了曹杰的注意。
  他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好奇，然后用力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当曹杰看清画像上的面容时，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直接傻眼了。
  只见中间画像上的蛮夷男子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我想起来了。
  “这他妈的……原来是这样啊。”
  这贼人分明就是前几天被自己一箭射死的蛮夷细作！
  曹杰很快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我说这几天怎么一直不见这些贼人的踪影，原来是老天爷开眼收了他们！”
  “啊？？？”
  周围的兵卒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点头，小声议论起来。
  “哎，好像是那么回事哦。”
  “曹兄弟这话有道理啊，说不定这些贼就是被老天收拾了。”
  “……”
  石虎见到众人居然围着曹杰附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上前一步，满脸嘲讽：“曹杰，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如果老天真有这么灵，第一个被收走的，怕就是你这靠走后门的家伙吧！”
  “就是就是。”石林也跟着附和起来。
  “呵呵。”
  我就笑笑，不说话。
  “你笑什么？”
  见到石虎呆头呆脑的发问，曹杰直视着前者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石虎，敢不敢陪我习武？让大家看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睛。”
  嘶……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贼抓没抓住是次要，而吃瓜看戏当然不能放过。
  “好，一会儿若是手滑打残你，可别求饶。”
  石虎心中暗自窃喜，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这个新兵蛋子，当下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演练场上，两人手持梅花枪，对峙而立。
  曹杰率先开口：“承让了……”
  “尼玛的，承让个几把卵！现在知道错也没有用了！”
  奶奶的，逼话你说完了还不行，非要装叉找打，这就成全你。
  石虎眼神凶狠，先发制人，大喝一声，枪尖如毒蛇出洞，一连使出二十路枪法，气势非常骇人。
  空气中甚至响起了“嗖嗖”的破风声。
  周围的兵卒们看得心惊肉跳。
  “石虎，你出身武道世家，不要跟一个新人较劲，让着一点。”几个知道石虎背景的百户出声提醒道。
  “我只是替他爹好好教育他而已，不会有啥事的。”石虎嘿嘿一笑。
  面对石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曹杰神色淡然。
  他脚步轻移，灵巧地闪躲。
  “你不是很厉害么，枪法一夜大成，现在躲啥！”石虎再度挥动手中长枪。
  突然，曹杰眼神一凛，手持梅花枪猛地刺出，速度一如闪电。
  “砰！”
  只见一个人影一如断线的风筝狠狠倒飞而去。
  石虎嘴巴张了张，吐出一口鲜血。
  手里的长枪也被击飞，在演练场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
  “尼玛的，你作弊！”石虎狠狠瞪着曹杰，满脸的不服气。
  他出身武道世家，竟然打不过一个新兵蛋子……
  这太他妈的丢人了！
  “我不服，再来！”
  石虎满脸狰狞地站起来，冲着曹杰猛扑过去。
  好好好，我这就把你打出屎来，看你服不服！
  嘭……
  曹杰随手把梅花枪插在旁边，然后脚掌猛的发力，向前移动，瞬间，就来到石虎跟前。
  上下左右几个拳头，冲着后者的腹部、尾椎骨狠狠地抡过去。
  前世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不能随意殴打这些部位，不然容易失调。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咕噜咕噜！”
  “……我。”
  这个时候石虎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绞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一样。
  下一刻，他的身体突然连续发出好几个“嘭嘭嘭”的声响，旋即“黄金玛莎拉蒂”划过半空，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噗！
  “太臭了，受不了！我要回家找娘亲喝奶缓和一下……”
  “俺也一样！”
  “我去，这要是让曹杰去收拾那几个贼人，不就大成了么！”
  “……”
  全场一片寂静，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曹杰自己也愣住了。
  “喂，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早上我哥吃了过夜的剩菜，这才肚子不舒服拉稀了而已！”
  石林见状，急得跳了出来，大声狡辩：“再说了，那是我哥看曹杰是新人，故意让着他的，不然他早就重伤了！”
  一些兵卒听了，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毕竟曹杰才刚刚突破皮关，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
  林大志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其他人赶快清理一下现场！”此刻，黄千户的脸都黑完了。
  只见他捏着鼻子迅速离开。
  “曹老弟，今晚来我营帐，咱们好好喝一杯，还有舞女助兴！”
  林大志嬉皮笑脸地走过来，看到黄千户的人出丑，他自然是幸灾乐祸。
  晚宴上，美酒佳肴摆满一桌，香气四溢。
  三五个舞女皆是身姿曼妙，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林大志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曹杰，微微一笑，道：“曹兄弟，上次体验如何？”
  “？？？”
  曹杰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
  片刻后，他才明白林大志说的是这些舞女，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惦记着远方的汪澜。
  灌醉林大志后，曹杰直接走回营帐。
  夜晚，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更鼓声。
  曹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他的思绪飘向远方，想起了汪澜温柔的面容。
  翻来覆去后，曹杰还是无法入睡。
  他只好起身走出营帐，望着近在咫尺的长城，只见那高大的城墙在夜色中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
  “外围的暗哨已经解决了。”
  “趁着这些大魏兵没有发现，快快爬上去。”
  走着走着，曹杰突然听到一阵微微的攀爬声，若有若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心中警觉，立刻发动【鹰眼】技艺。
  只见黑暗中，几个蛮夷士兵正鬼鬼祟祟地企图爬上长城。
  “来活了。”
  曹杰不敢耽搁，立刻冲向钟楼，敲响大钟。
  “咚——咚——咚——”
  钟声在夜色中回荡，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随后，曹杰又点燃了烽火台，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
  “有情况！”
  “有情况！”
  “快起来！”
  嗡——
  号角声蓦然响起。
  “喂，你怎么尿裤子了？”
  “啊……我没有啊。”
  “你……草，原来你也尿裤子了，还有脸说我！”
  一些胆小的新人被钟声和火光惊醒，而老兵卒则是一个个迷迷糊糊地从营帐里走出来，满脸不满。
  “大半夜的，搞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黄大人，发现敌人摸过来了！”
  见到黄千户带人出来后，曹杰当即抱拳汇报。
  “草！”
  石虎气势汹汹地走到曹杰面前，质问道：“曹杰！你说敌人哪来的？要是假传情报，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
  “……”
  “报——”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飞快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报告大人，发现敌人偷袭营地！”
  “按兵不动，原地反击，所有人不得擅自走出长城！”黄千户下令还击。
  众人一听，顿时清醒过来，纷纷冲向各自的战斗岗位。
  “哥，等等我！”
  林海后面喊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嗯。”
  曹杰带着林海朝着东段长城奔去。
  几天下来，他熟悉那里的地形，易守难攻。
  他利用地势设下重重障碍。
  先是叫林海将巨石推下去，然后设置绊马索，还在一些狭窄的通道撒上了尖锐的铁蒺藜。
  “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嘛……”
  “那里有魏人，快杀上去！”
  蛮夷士兵发现了曹杰的身影，当即纷纷持弯刀沿着绳索冲杀上来。
  “快放巨石，砍掉他们的绳索！”
  “哥，这绳索太硬了，砍不断啊！”
  见到林海一脸难为情，曹杰一刀砍向绳索，果真如前者所言坚硬如铁。
  砍断几条绳索后，蛮夷士兵很快的又再度发射枪绳。
  “杀掉他们！”
  “给我下去！”
  曹杰手持长枪，左突右杀，长枪在夜色中舞出一道道银光，每一次进进出出都要沾染一丝鲜血。
  白枪进，红枪出！
  “小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战斗正酣之时，石虎带着一队人马赶来支援。
  他看着奋勇杀敌的曹杰，阴阳怪气地说：“不要逞强，别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收尸。”
  “……”
  曹杰顾不上理会他，全神贯注地应对攀岩而上的敌人，眼神中只有钢铁般的杀意。
  “杀！”
  ……
  翌日清晨。
  长城下的土地，尸体堆积如山。
  经过一夜的苦战，敌人终于被击退。
  卫所上空硝烟渐渐散去，阳光洒在疲惫不堪的兵卒身上。
  “诸位，昨夜尔等奋勇杀敌，这番忠君体国之心，天下苍生不会忘记！”
  “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不会退却，因为身后就是我们的亲人和家园！”
  黄千户站在点将台上，开始论功行赏。
  “下面开始颁授军功。”
  闻言，众人都竖起耳朵，期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念到。
  “此次战斗，石虎表现英勇……不仅及时发现敌情，还身先士卒，功劳最大！”
  “……”
  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我去，演都不演了！”
  “老铁们，666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