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无名碑

    许长歌凝视石碑上这三个朴素的字，一时茫然。石碑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装饰或提示，就像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考题。
    身后传来剧烈震动——盟主正在攻击混沌壁，试图闯入这个空间。时间所剩无几，许长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盘膝而坐，将太虚剑横放膝上。
    "既然是无名碑，想必考验的不是武力..."
    他闭目内视，回想自己两世为人的所有经历。前世的周明，一个普通上班族，死于一场可能是谋杀的车祸；今生的许长歌，从玄天剑宗杂役弟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身怀万象道体与《混沌归元诀》，还有那颗神秘的灰珠...
    记忆如走马灯般流转。突然，许长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睁开眼时，他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是三把椅子，其中一把已经坐着一个人——正是九圣盟盟主，那个代表"恶念"的周明。
    "终于来了。"盟主冷笑，"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块破碑前坐到天荒地老呢。"
    许长歌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我们的意识空间。"又一个声音响起。第三把椅子上浮现出水晶棺中男子的身影，与许长歌容貌相同，但气质更为平和，"当三个'周明'同时接近混沌壁时，这个空间就会自动形成，方便我们...交流。"
    这是许长歌第一次同时面对另外两个"自己"，感觉无比怪异。三人相貌相似，却因不同经历而气质迥异——盟主眉宇间满是戾气，眼中闪烁着疯狂与野心；水晶棺男子则过于平静，如一潭死水；而许长歌自己，则介于两者之间。
    "所以，你就是'本我'？"许长歌看向水晶棺男子。
    男子点头："我是平衡点，理论上应该是最完整的那个。但事实是，我们三个都是残缺的。"
    盟主不耐烦地打断："少废话！既然聚齐了，就赶紧融合。混沌之门即将开启，我们需要完整的力量来控制它！"
    "控制？"许长歌敏锐地抓住这个词，"你不是说要'净化'混沌之息吗？"
    盟主表情一滞，随即狞笑："说漏嘴了啊。不错，我的目标从来不是净化，而是控制。混沌之力是这个世界的本源，谁掌握了它，谁就是神明！"
    水晶棺男子叹息："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们要自我分裂——恶念对力量的渴望太危险了。"
    许长歌皱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修炼《混沌分魂诀》？"
    一段记忆突然在三人之间共享——那是他们还未分裂时的场景：一个与三人容貌相似的青年站在混沌壁前，满脸痛苦。他手中捧着一本古籍，正是《混沌分魂诀》全本。
    "必须分开..."青年喃喃自语，"守门人说得对，我承受不了这种诱惑..."
    记忆戛然而止。许长歌心头一震："守门人？是他们建议我们分裂灵魂的？"
    盟主冷笑："没错。那些虚伪的家伙骗我们自我分割，然后各自封印。要不是我挣脱束缚，我们永远都是残缺品！"
    水晶棺男子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守门人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但当时分裂是必要的。我们的灵魂接触过原始混沌，已经开始异变..."
    许长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我们前世是地球人周明，怎么会接触这个世界的混沌之力？"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一段被深埋的记忆缓缓浮出水面——地球上的周明并非普通车祸死亡。那天下班路上，他无意中目睹了一场神秘仪式，几个穿着古怪的人正在开启一道"门"。被发现后，他被推入"门"中，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直接出现在混沌壁前...
    "所以我们的穿越...是守门人一手策划的？"许长歌感到一阵恶寒。
    盟主却兴奋起来："看吧！我们都被利用了！只有三魂合一，拿回全部力量，才能对抗那些混蛋！"
    水晶棺男子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守门人正在行动！他们找到柳凤瑶了！"
    许长歌心头巨震："凤瑶有危险？"
    一段外界影像传入空间——玄天剑宗避难所内，柳凤瑶正与洛清霜对峙，而凌霄子掌门倒在一旁，生死不明...
    现实世界中，玄天剑宗避难所。
    柳凤瑶指尖燃起一缕金焰，照亮了这间隐蔽的密室。墙壁上挂满了星图，中央是一个微缩的混沌之门模型，旁边堆满了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