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剑破妄

    幻境开始消散，竹林、溪流、少年剑圣的身影都如水中倒影般扭曲。临消失前，少年剑圣抛来一道青光："接着！这是青冥剑意，好好参悟。"
    青光入体，许长歌脑海中顿时多了一段记忆——那是少年剑圣练剑的点点滴滴，每一剑都蕴含无上剑理。更珍贵的是其中那股"青冥剑意"，纯粹而凌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
    意识回归现实，许长歌仍保持着握剑的姿势。那柄残剑"青冥"已经化为齑粉，但剑意永存心间。更神奇的是，周围那些攻击他的剑刃碎片全部静止不动，然后如臣子见君王般，齐齐向他"鞠躬"行礼。
    "这是..."
    许长歌若有所悟，太虚剑轻轻一挥。所有碎片随之而动，在空中排列成一条剑之道路，直通中央祭坛。
    他踏上这条特殊的道路，碎片在脚下稳固如石阶。来到祭坛前，发现这里刻着一个复杂阵法，但已经损毁大半。
    "需要剑意激活..."
    许长歌闭目回忆青冥剑意，太虚剑随之轻颤。一剑点向阵法中心，精纯剑意注入，阵法纹路次第亮起，最终形成一个旋转的光门。
    "下一层，悟道崖。"
    许长歌深吸一口气，迈入光门。穿过短暂的眩晕后，他来到一处悬崖平台。平台边缘是无底深渊，对面崖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混沌分魂诀》全本！
    但许长歌没有急于查看，因为平台上早已有人等候。
    一个黑袍人背对他而立，银白面具放在一旁石台上。听到动静，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与许长歌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多了许多诡异纹路。
    "终于来了，我的半身。"九圣盟盟主——另一个"周明"微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与此同时，玄天剑宗避难所内。
    柳凤瑶不安地踱步。凌霄子掌门正在打坐调息，但情况似乎越来越糟。他背后的伤口不断渗出灰黑色液体，将蒲团都浸湿了。
    "掌门，您的伤..."
    凌霄子摆摆手："无妨。混沌之息而已，一时半会要不了我的命。"他强撑着站起来，"许长歌进入禁地多久了？"
    "六个时辰。"柳凤瑶回答，突然发现洛清霜不在室内，"洛师姐呢？"
    "她说去检查避难所阵法。"凌霄子咳嗽几声，"柳姑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守门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们..."
    话未说完，避难所大门开启，洛清霜匆匆走入。她看到两人交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掌门，您该休息了。"
    柳凤瑶敏锐地注意到洛清霜袖口沾着一丝银光——那是守门人特有的"星辉砂"。联想到白掌令的银白瞳孔，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洛师姐，"她故作轻松地问，"你刚才真的去检查阵法了吗？"
    洛清霜身形微僵，随即笑道："当然。怎么了？"
    柳凤瑶不再言语，但心中警铃大作。凌霄子的欲言又止，洛清霜的可疑行踪...玄天剑宗内部，似乎还藏着更多秘密。
    禁地悟道崖上。
    许长歌太虚剑直指盟主："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当然。"盟主轻笑，"你我本是一体，你的想法我岂会不知？"他指向崖壁上的《混沌分魂诀》，"看，这就是我们追寻的答案。三魂归一，重获完整。"
    许长歌没有上当："掌门警告过我，那上面的内容已被你篡改。"
    盟主夸张地叹了口气："凌霄子那老顽固...他不懂，混沌才是终极真理。"突然，他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裂吗？"
    许长歌沉默以对。盟主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当年的我们太弱，无法承受混沌之力，只能将灵魂一分为三。善念承载记忆，恶念承载力量，本我则作为平衡点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