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通过考验

    万剑齐发的瞬间，许长歌本能地运转《混沌归元诀》，三个气旋疯狂旋转，在体外形成一层灰蒙蒙的护罩。剑刃碎片如暴雨般击打在护罩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叮叮叮——"
    第一波攻击被勉强挡下，但护罩已经摇摇欲坠。许长歌额头渗出冷汗，这剑冢中的每一片残剑都蕴含着凌厉剑意，绝非普通金属碎片可比。
    更糟的是，那些被挡开的碎片并未落地，而是在空中调整方向，准备第二轮攻击。许长歌环顾四周，剑冢内漂浮着成千上万的碎片，若被全部击中，恐怕瞬间就会变成筛子。
    "必须找到破解之法..."
    他一边维持护罩，一边观察环境。剑冢因混沌之息影响变得面目全非，但隐约还能看出原本的布局——一个环形山谷，中央是祭坛，那里应该是通往下一层的入口。
    就在许长歌思考对策时，体内的灰珠突然剧烈震动，一股奇异波动扩散开来。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剑刃碎片竟然齐齐一颤，暂停了攻击。
    "灰珠能影响它们？"
    许长歌尝试引导灰珠能量外放，果然，碎片们如受惊的鱼群般后退了一段距离。但这状态极不稳定，碎片很快又开始躁动。
    突然，灰珠的波动与祭坛附近一柄半埋在地的残剑产生共鸣。那剑只剩半截剑身，通体锈蚀，却在此刻亮起微光。
    许长歌心念一动，顶着剑刃碎片的压力向那柄残剑移动。每走一步，碎片们的攻击就猛烈一分，护罩已经出现裂痕。
    终于，他来到残剑前。伸手握住剑柄的刹那，一股强大吸力传来，许长歌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
    睁开眼时，他站在一片青翠竹林中。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远处有溪水潺潺。与混沌剑冢的死寂截然不同，这里生机盎然，灵气充沛。
    "这是...幻境？"
    "不错，正是老夫年轻时布下的考验。"
    一个清朗声音从身后传来。许长歌猛然转身，只见一名青衫少年立于竹梢，背负长剑，面容俊秀，眉宇间却有一股凌厉剑意。
    少年飘然落地，打量许长歌："能激活这柄'青冥'的共鸣，你体内必有混沌之物。说吧，来我剑冢所为何事？"
    许长歌心中一震："您是...玄天剑圣前辈？"
    "只是剑圣年轻时留下的一缕神念。"少年微笑，"负责考验有缘人。你若能胜我，可得青冥传承；若败，则神魂俱灭。"
    话音刚落，少年并指如剑，轻轻一划。一道青色剑气无声袭来，快到极致。许长歌仓促闪避，仍被划破衣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
    许长歌太虚剑出鞘，全神戒备。少年剑圣却不急于进攻，而是绕着许长歌缓步行走，每一步都暗合某种玄妙韵律。
    "剑之一道，首重心境。"少年剑圣悠然道，"你心有杂念，剑意不纯，如何胜我？"
    许长歌不答，太虚剑横于胸前，寻找对方破绽。但少年剑圣看似随意站立，实则毫无漏洞，整个人如一把出鞘利剑，锋芒内敛却危险至极。
    "看剑！"
    少年剑圣突然出手，一道剑光如青龙出海，直取许长歌咽喉。许长歌太虚剑格挡，两剑相击，火花四溅。令他震惊的是，对方这一剑看似简单，却蕴含七重后劲，一波强过一波，震得他虎口发麻，连退数步。
    "再来！"
    少年剑圣剑势一变，如绵绵春雨，细密不绝。许长歌左支右绌，身上很快多了几道伤口。奇怪的是，这些伤并不疼痛，反而有种奇特的清凉感。
    "你的剑法太僵硬。"少年剑圣边攻边评，"剑是手臂的延伸，而非外物。你与剑，仍是两体。"
    许长歌心中一动，想起太虚剑与自己多次共鸣的经历。他尝试放松握剑的手，不再强行控制，而是让剑引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