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连续淘汰

  军营的操练场上，叶宇站在一根粗麻绳前，绳下是半人高的木桩，尖锐如矛
  “残箭营第一练——夜行。”
  他环视着面前十名新旧残兵：“蒙眼走悬索，十息内不落地者，合格。”
  新兵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什长，这要是摔下来，腿可就废了！”
  叶宇没说话，只是从腰间取出一条黑布，蒙住双眼，然后跃上悬索。
  他的动作极稳，脚尖点在绳上，如履平地
  三息之后，他已走到尽头，翻身落地，扯下蒙眼布
  “战场上的夜袭，不会给你月光。“
  叶宇的声音冷硬，”要么练，要么滚。”
  新兵们咬牙上前，一个个尝试
  有人刚踏上绳子就摔下来，有人勉强走两步便失衡
  惨叫声接连不断，但叶宇只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记录
  直到最后一人——小七
  这个瘦弱的少年默默上前，接过黑布，蒙住眼睛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然后，他踏上悬索
  一步，两步……
  他的步伐竟与叶宇刚才如出一辙，连落脚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十息后，他稳稳落地，扯下布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叶宇盯着他：“你以前练过？”
  小七摇头：”没有。但刚才看叶大哥走过一次，记住了。”
  叶宇眯起眼，系统提示：
  【目标「小七」记忆力异常，疑似天赋「过目不忘」】
  次日清晨，残箭营的第二练开始。
  “十息内，十箭全中靶心。“
  叶宇指着五十步外的箭靶：”做不到的，加练到日落。”
  新兵们叫苦不迭
  十息十箭，意味着几乎不瞄准，全凭手感
  叶宇亲自示范。他挽弓搭箭，手指如电，箭矢连珠般射出
  “嗖！嗖！嗖！”
  十箭全中红心，箭尾尚在震颤，下一箭已至
  新兵们瞠目结舌
  轮到小七时，他深吸一口气，模仿叶宇的动作，拉弓、放箭。
  第一箭偏了。
  第二箭仍偏。
  第三箭……
  到了第六箭，他的动作突然变了，不再模仿叶宇，而是调整呼吸，放慢节奏
  “七、八、九、十！”
  最后四箭，全部命中靶心！
  叶宇走近：”为什么中途改方式？”
  小七低声道：“我发现……我做不到叶大哥那么快，所以换了个法子。”
  叶宇盯着他：”你观察了我的动作，但知道怎么调整？”
  小七点头：“看叶大哥射箭时，我记下了每一箭的轨迹和力道，然后算出了最适合我的角度。”
  叶宇沉默片刻，忽然道：”今晚加练，你跟我单独练。”
  小七点点头，继续训练
  叶宇看着眼前十一个残兵，心中说道：“经过训练，能留下一半就很好了。”
  “这些人，虽然都是老兵，但各有残缺，不能重用。”
  “看来，要找柴大人要点人了。”
  当晚，月光如水，叶宇和小七站在靶场。
  “系统，分析小七的数据。”
  叶宇心中默念。
  目标「小七」
  【记忆力：异常（高出一般人许多）】
  【疼痛耐受力：高（意志坚定）】
  【箭术天赋：中上（可塑性强）】
  叶宇收回思绪，取出一把特制的短弓：“今晚练移动靶。”
  小七点头，模仿叶宇的站姿、握弓方式，甚至呼吸节奏
  叶宇射出一箭，小七立刻复刻他的动作，箭矢紧随其后，几乎重叠！
  “你学得很快。”
  叶宇淡淡道。
  小七低声道：“因为……我想活着。”
  叶宇挑眉。
  小七继续道：“我爹娘死在逃荒路上，我若没本事，迟早也会死。”
  叶宇沉默片刻，忽然问：“若有一天，我让你做危险的事，你去吗？”
  小七抬头，月光映在他的眼中：“叶大哥救过我的命，我的命……就是叶大哥的。”
  叶宇盯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继续练。”
  夜风拂过，两人的箭矢一次次破空，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轨迹
  寒霜覆地的清晨，叶宇带残箭营来到结冰的河面。
  “背上三十斤石锁，往返冰面十次。”
  他踩碎一块浮冰“”“掉进冰窟的，直接淘汰。”
  郑三嘟囔：“这哪是练箭，分明是玩命.”
  话音未落，叶宇已扛着石锁跃上冰面
  他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冰层最厚处，冰面仅发出细微的“咔吱”声
  小七突然蹲下，手指轻触冰面：“什长落脚点间隔七寸，冰纹走向是线索。”
  叶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少年竟连冰层结构都能观察入微。
  随后，加上小七，十一位残兵营士兵都开始训练
  两名老兵因踏错步陷入冰窟，被捞起时嘴唇青紫
  刘炎摔倒三次仍坚持完成，膝盖被冰碴割得血肉模糊
  张铁柱直接脱了靴子赤脚行走：“脚底比靴子更知冷热！”
  训练持续了一个时辰
  叶宇站在狂风呼啸的沙丘顶，扬手撒出一把铜钱
  “沙暴停息前，找回所有铜钱——靠耳朵。”
  铜钱落地声瞬间被风声吞没
  郑三急得抓耳挠腮，张铁柱索性趴地上听震感
  小七却闭眼站在原地，突然朝西北方连射三箭——箭杆精准击飞三枚埋在沙里的铜钱！
  “铜钱落地时，我记下了风声的细微变化。”小七抹去满脸沙尘。
  叶宇暗自心惊：这已不是记忆力，而是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满月夜，叶宇在箭楼顶点燃五盏狼烟灯
  “最后一关：射灭灯火者，入残箭营。”
  狂风将灯笼吹得剧烈摇晃。张铁柱连射九箭皆空，暴怒之下竟徒手攀上箭楼，用牙咬灭了灯！
  “规矩只说射灭，没说不让爬！”他满嘴是血地咧嘴笑。
  小七却只射一箭——箭矢穿透五灯之间的绳索，让灯笼相撞坠地
  “什长教过，有时候解决绳子比射靶更有效。”
  经过了接近半个月的训练，叶宇确定了最终名单
  这11人里面，也不是每一个都适合神箭手的职位的
  最终名单
  小七（全能型：过目不忘+精准计算）
  张铁柱（力量型：野蛮直觉+不死小强）
  郑三（诡诈型：不择手段+急智百出）
  刘炎（坚韧型：伤痛无效+死战不退）
  王疤（沉默型：存在感低却次次险过）
  叶宇说道：“虽然很残酷，但是残箭营以后不会是残箭营。”
  “而是整个北谷，甚至整个黑虎营，乃至于整个青岚军的王牌军队。”
  “我念到名字的人，接下来，你们就是残箭营第一批战士，以后你们的名字，会响彻整个青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