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王家急了，来谈判！

  “王家的人，去了林家废宅。”陈叔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只找到了叶尘，被他们带走了，伤得很重。其他的……一无所获。”
  宋然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轻碰，发出“嗒”的一声：“还有别的？”
  “他们似乎在查我们近期的银钱往来，尤其是黑市那笔。”陈叔略微压低了声量，“大概是想重新掂量掂量宋家的家底。”
  “他们联络我了。”陈叔接道，“王景玉，这次说话……放低了不少姿态。”
  宋然摩挲着杯沿。“怎么个章程？”
  “王家想跟宋家坐下来，谈谈‘资源互助’，说会拿出诚意。”
  脑海中，那道冰冷的提示再次浮现。
  【触发反派任务：王家的妥协。】
  【任务目标：与王家达成一份有利于宋家的资源交换协议，迫使王家在合作中屈居下风。】
  【任务奖励：反派点数500点，王家宗门部分秘闻。】
  王家，总算按捺不住了。
  “回他。”宋然开口，声音平平，“就说，可以谈。”
  “地点，”他顿了一下，望向窗外晨曦中的庄园轮廓，“定在宋家，让他们过来。”
  陈叔应了声：“是，少爷。”
  ……
  王家会客厅。
  王景玉猛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笺，纸张被他揉得变了形。
  宋家庄园！
  他原以为宋然那小子会找借口推三阻四，或者选个中立地界，没想到竟敢直接把地方定在宋家老巢。
  这份回复，透着一股子拿捏的意味。
  林家废宅的场景在他脑中闪过，叶尘那废物拼尽老命也没拦住宋然，而宋然，连多余的动作都欠奉。
  血脉石！王家惦记了多久的东西，又让这宋然捷足先登！
  还有黑市那笔巨款，查来查去，矛头都隐约指向宋家，指向这个曾经的纨绔。
  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手笔和门路？
  族中长辈，尤其是宗门派来的那位，对宋然这个人越发看不透，但偏偏，那份清单上的东西，又是非弄到手不可。
  “必须拿到清单上的东西！宗门严令！”长老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王景玉重重吐出一口气，将那团废纸丢开。
  “备车！”
  宋家庄园，会客厅。
  宋然安坐主位，指间一枚玉扳指被他摩挲得温润。陈叔垂手立于一旁。
  王景玉领着两个王家人进来，甫一进门，瞧见宋然那副悠哉模样，胸口便是一滞。
  “宋少爷。”王景玉扯动面皮，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王少爷。”宋然略略颔首，不咸不淡地招呼，“坐。”
  几人落座。
  厅内静默了片刻。
  王景玉清了清嗓子：“此番叨扰，是想代表王家，与宋少爷……宋家，就一些资源事宜，好好谈谈。”
  “资源？”宋然把玩着扳指，慢条斯理地重复，“王家想要什么资源？”
  王景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谁家不知道谁家啊！明摆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身旁一人递了个颜色过来，王景玉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是些……不太常见的修炼材料，清单上的那些。”
  “哦？”宋然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慢悠悠地呷了口茶，视线在杯沿上打了个转，又落回王景玉脸上，“清单？什么清单？”
  这话飘出来，王景玉捏着茶杯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
  “就是……府上先前，费心收集的那些。”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有些艰涩，“宋少爷若是肯援手一二，或者，指点些门路，王家……必有重谢。”
  宋然将那枚温润的玉扳指从拇指上褪下，又缓缓套了回去，动作不紧不慢。
  “王少爷说笑了。”他语气平淡，“宋家在江城，不过是有些微末营生糊口，修行界那些玄乎其玄的门道，实在是一窍不通。”
  “更别提什么，奇缺的材料了。”
  他话锋一转，身子微微前探，声音也压低了些许，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不过嘛……王家若真是到了火烧眉毛，十万火急的地步，宋家，倒也不是不能……提供些‘意想不到的助力’。”
  “意想不到的助力？”王景玉眼皮跳了跳。
  “譬如，”宋然的声音里，似乎含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陈述，“清单上那几样东西，我这里，恰好有那么一点点眉目。甚至，也不是不能……弄到一些。”
  王景玉呼吸陡然一促。
  他旋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宋然这小子，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条件。”他喉咙有些发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爽快。”宋然轻轻鼓了鼓掌，听不出半分真心，“王家想要好处，总不能让宋家白跑一趟，空耗心力不是？”
  “宋家想要什么？”王景玉问得更直接了。
  宋然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笃，笃，笃。
  “宋家嘛，黄白之物，向来不缺。世俗间的权柄，也还算够用。”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只是这修行界的事情，水太深，门道也太多，总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
  “所以，王家得拿出些，能让宋家‘开开眼’的东西。”
  “比如？”
  “王家的修炼功法，如何？”宋然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
  王景玉脸色骤变。
  “这……”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绝无可能”，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功法，乃是一个家族、一个宗门安身立命的根本，岂能轻易示人？
  宋然见他神色，也不催促，只是那叩击桌面的声音，停了。
  厅内安静得有些压抑。
  “或者，”宋然又开口了，语气依旧随意，“你们王家背后，那位宗门传下来的一些……入门真诀，宋家也很有兴趣观摩一二。”
  “不行！这绝对不行！”王景玉这次没能忍住，一口回绝，斩钉截铁。
  “哦？不行？”宋然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这么说，王家对那清单上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非要不可嘛。”
  他作势，似乎要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