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文庙京召·百县学主入京(第2/3页)

    与此同时，百县讲议团初次内部会议召开。
    主持人为文庙大讲柳嶂，副主持为礼议署特使杜望。
    杜望率先宣布：
    “本团所定白律，将作为三策落地标准指引，不具皇令性质，但由礼议署与文政堂共同背书。”
    “任何律案，须三十案以上支持，十五案以上反驳，方可立为议题。”
    “此为试律之始。”
    席下有人质疑：“若此律未经皇裁，何以为法？”
    杜望正色答道：“《白律》非法，是准则。”
    “是地方施策之‘共语’。”
    “是各地文教之‘同声’。”
    “朝廷未言法，便由你们立议。”
    此言一出，堂中一时静默。
    可下一刻，一名身穿蓝袍的江南讲主起身朗声：
    “既为共语，当立共言。”
    “我愿出第一案。”
    他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卷，摊于桌上：
    《乡议六章》：简述乡规、里制、巡课制、赋调议程、民议上行路径与本地文官备案制度。
    此案一出，引发多方响应，诸多边地讲主亦纷纷亮出己案——
    有的针对税粮浮点；有的围绕兵役轮换；也有“女性文教试设”；甚至有“少年课徒自成业”等等。
    柳嶂与杜望对视一眼，皆露出罕见笑意。
    这场制度之会，才刚刚开始，却已开始“脱离中心”。
    ……
    三日后，林若雨前来文庙。
    她未入主位，仅站在议堂门口，望着堂内百人辩策、评案、投票、修订，沉默许久。
    最终，她对柳嶂道：
    “这部《白律》，我不做主。”
    “你们写出来，我来背书。”
    柳嶂一愣，随即郑重拱手：“此为民心之初试，若有偏离，阁下可纠。”
    林若雨点头：“但我不会提前说‘不准’。”
    “因为真正的制度，永远不该是先画出框，再把人塞进去。”